阿姐一個人擔著,不累嗎?”
趙盈眯了眯眼:“澈兒,姐姐知道你不甘心,心裡也有怨氣和不滿。
論才學品行,你哪一點也不輸給趙澄,現如今……
從前朝臣無人提什麼立太子的話,反倒是你一出事,那些奏摺就不斷的上。”
她一面說,一面搖頭:“說到底是我沒用,便是在朝堂奔波一年多的時間,好不容易有了些根基,卻也還是保不住你成為儲君。”
她竟紅了眼眶。
趙澈心頭一沉:“阿姐何必這樣說?就算去福建是阿姐提議的,我也從沒有怪過阿姐。
你是為了讓我去建功立業,讓我去得人心,就像當初阿姐不得已往揚州府是一個道理。
何況這次還有常恩王兄和小杜大人陪著一起,我本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得個大便宜的。
天災意外,是誰也預料不到的。”
他口口聲聲是安撫,語氣聽來又哪裡有那麼多的真情實感呢?
甚至連拍一拍趙盈手背都懶得做了。
“其實外頭請立太子鬧得厲害,也未必全然是壞事。”
趙盈聞言,抬眼看去:“你也這樣想?”
趙澈眉心一動:“看來阿姐早有此念。”
他話音稍頓之後,再一次確認四下無人,才接了後話:“怪不得阿姐頭前叫周衍和徐冽跟著那些人一起上這樣的奏本。
他們都說阿姐是因我的腿傷,失去了來日倚仗,先前為趙清求情又沒能保下趙清,現在不得不向趙澄低了頭,好等著將來在他手底下討生活。
我卻不這樣想。
阿姐不是這樣的人,斷不會做這樣的事。
我的阿姐是最驕傲的孔雀,怎麼會與人低頭服軟。”
她才不是什麼金絲雀。
趙澈擺明了故意噁心她。
“這些事父皇心裡也有數,我們想再多也都是瞎操心罷了。”她一面說,只是搖頭,“立不立太子,從來不是咱們說了算的。
現在這個樣子,父皇膝下便只有他一個,朝臣越是這樣上摺子,父皇對他越是不喜。
父皇春秋正盛,哪裡會想著東宮立儲的事?我瞧著他倒是自己作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