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明騰地一下就站直了。
她甩開趙盈的手,乾巴巴的扯著嗓子,就那麼笑,笑的人心尖疼。
趙盈皺了下眉:“你說你圖個什麼勁兒。”
姜子期也是夠不識好歹的。
他在姜家處境本來就尷尬,庶出就算了,生母又那樣不受待見,連良妾都算不上,到死都只是姜家伺候的丫頭。
從前他倒是性子軟,見了誰都是軟吞吞地,誰都能騎在他頭上隨便欺負。
現在倒是長了本事了。
姜家犯了案,姜承德壞了事,要沒有姚玉明,他早就死了。
二人已經登了車,趙盈拍了拍車廂內壁,吩咐往雲逸樓去。
姚玉明靠在車廂上,止不住的唉聲嘆氣:“你說人也真是好奇怪,是吧?”
“什麼是吧?我又不是你,可沒經歷過這個。”
“也不是啊,就拿沈明仁來說,他不夠好嗎?”姚玉明斜掃過來一眼,盯著趙盈看了會兒,“這個比喻不太好,他的確不太行。
薛閒亭,徐冽,就包括你身邊的杜知邑,這些人不夠好嗎?
永嘉,你怎麼一個都看不上呢?
真是暴殄天物。
你瞧他們,一個個是怎麼生的呀?
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
或溫潤如玉,或英武挺拔,再不風流倜儻的,各有各的好處,我看著真是眼饞。”
“那你挑一個,我給你們指婚,把姜子期扔到市井裡去,撂開手唄?”
“那可不成。”
姚玉明反應倒是快,說完了,自己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又咯咯地笑:“我也奇怪,簡直就是有病。你說他有什麼好的啊?
我是誰啊?
我可是姚玉明。
淮陽郡主唯一親生的女孩兒,姚家唯一的嫡女,天子——哦,你親封的明康縣主,領著二品女官的差使,可登殿聽政,可入內宮行走,我可太威風了。
他憑什麼不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啊?”
她語氣裡全是委屈。
“明康,男女情愛之事,從來強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