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天下缺了我不成,而是大齊這幾代重文輕武,軍中可用的將帥之才確實不多。
我有信心,絕不會給王爺丟臉,王爺也還是想要明哲保身,遠離那些紛爭?”
原來這少年什麼都知道。
於是趙承衍笑意斂去,鄭重其事道:“是。”
徐冽有些失落,可他仍然沒有改口:“那我也還是想投在王爺麾下。
我知道,朝中還有別的權臣可以選擇。
生在徐家,幼承庭訓,有些道理,早在我十一二歲就懂了。
無論是國公府還是姜家,亦或是劉家,想是都很願意收留我,提拔我的。
哪怕會因此而得罪禁軍大統領,可軍中有人可用,比什麼都來得緊要。
但我不願。”
趙承衍倏爾懂了。
他是不願意攪和到未來的奪嫡黨爭裡去。
這少年還有心做個純臣。
燕王府,是最適合純臣投靠的地方,也是最不適合的去處。
他永遠不會向趙承奕舉薦什麼可用人才。
再出色,再優秀,都沒用。
不過現在的徐冽,外頭人說昔年上京的明朗少年徐六郎,如今成了喪家之犬……
徐冽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
“無妨。”趙承衍點著手背看他,“你跟著我,我也不會虧待你,等將來新帝登基,我若還能說上話,舉薦舉薦你,也是可以的。”
這不像是玩笑話,徐冽眸色又是一沉:“那王爺這算是接受了我的投誠?”
趙承衍皺眉:“投誠這個詞是這麼用的?”
徐冽啊了一聲,一時無話。
“跟在我這裡當差,好處少不了你的,但你和旁人又有不同。”
他一個但字出了口,徐冽心口就已經直墜入谷底去了。
果然趙承衍又接上前話:“做個暗衛吧,我可不想得罪徐照,讓他沒事兒就來找我的麻煩,清閒日子我沒過夠,不大願意招惹麻煩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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