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文可提筆安天下,武能策馬衛國家。
這是個文武雙全的好苗子,是大喜事!
徐冽也高興。
雲逸樓的三樓專屬於趙盈的那個雅間,他也沒請別人,就單叫了宋懷雍和辛程兩個陪他吃酒。
外人不知虞令貞是他兒子,他們這群人卻都知道的。
不過徐冽不能大肆設宴來表達他的歡喜,畢竟平日裡他就從不設宴請客,突然弄這麼一出,太突兀,反而惹人注目懷疑。
私下裡聚在一處,薛閒亭心裡彆扭,來了也是彼此不對付。
杜知邑倒是就在雲逸樓,但他不來。
愛來不來,徐冽一向也沒多喜歡他。
餘下的,徐冽自認為同他們交情也沒有好到那個地步。
他舉杯又要吃下滿滿一盅,辛程誒的一聲:“你今兒不回上陽宮去了嗎?知道你高興,我們陪著你吃兩杯酒就行了,你這是打算喝醉了,滿身酒氣去燻人嗎?”
“今兒不去上陽宮,我跟她說過的,要請你們吃飯。”
他私下裡不會稱皇上,也不肯叫趙盈全名,私心裡覺得生分。
元元雖是趙盈乳名,可叫的人實在太多了。
歡好時,他放肆過兩回,叫了幾次元娘。
趙盈好像喜歡,又好像不喜歡。
睡醒之後不提這茬兒,徐冽一貫揣測她的心思,想來她是不想在平日裡聽見的,便也就不叫了。
這個她指的是誰,宋懷雍他們都知道。
反而成了最繾綣的叫法。
只有他會這樣代稱趙盈。
宋懷雍倒是不攔著他吃酒,甚至陪了一杯:“你之前不是說,你大哥大嫂知道了嗎?”
徐冽嗯了聲:“還給我送了個長命鎖,正面是長命百歲,背面是既壽永昌,說讓我拿去給淳哥兒,當是我送的,我沒送。
他雖生來是要當皇帝的,但年紀太小了,襁褓嬰兒,我怕他壓不住那四個字,我先收起來了。”
可宋懷雍卻哪裡是要問這個。
他待要再開口,辛程拉了他一把:“我瞧著倒沒什麼,這孩子若是養的太小心仔細,反倒不好,胡打海摔,反而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