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號。”
“我最信任的棋子。”
“工具。”
“拯救者。”
“叛徒。”
“小偷。”
一連串的稱呼聲在基裡曼大腦中響起。
這一個又一個自相矛盾的稱呼都代指基裡曼。
當基裡曼痛苦又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帝皇,他彷彿看到了一片浩瀚的意志之海,詭譎的意志波濤奔湧翻騰,或是帶有惡意或是帶著善意向基裡曼捲來。
帝皇的意志宛若星辰。
原體感覺自己在和一顆太陽對話,這顆太陽的光與熱正無時無刻不在灼燒自己。
帝皇不需要再多說什麼,基裡曼就能感應到帝皇的一些念頭。
現在的帝皇就像是一個囚徒,因為看到了一把銼刀而狂喜。
原體能清楚的感覺到那銼刀不是指別人或別的東西,就是指自己,這令他感到傷心。
在一萬年前,帝皇把對子嗣的控制偽裝成父愛,藉此讓原體為他所用受其驅使。
一萬年後的現在,帝皇已經不再掩飾或假裝什麼了。
他那眾多的粉碎的意志裡沒有一個管基裡曼叫兒子,要麼斥責他是叛徒是小偷,要麼把他當做工具。
帝皇尚且行走於人間之時,他有一絲人性。
但現在人性已經蕩然無存,或者是已經脫離帝皇的肉體附著在那個叫溫妮莎的女人身上,因其微弱到極致所以能被凡人承受。
“父親……”
基裡曼忍受著靈能帶來的折磨,他感覺自己的情緒和理智被撕碎,兩行眼淚流淌下來,嘶啞的聲音從他乾涸的嘴巴里傳出。
“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