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幹倒多少回,豹人族七少已經轟然而散得只留下我一個了。
已經精神恍愎的我依然憑著那股狠勁,向那狼人衝去,打不過沒關係,只要不打死我,我咬也要咬上你一口。
沒想到還真被我咬中了,一口咬在那狼人的手臂上,嘴裡立時滿口的血腥味。我難以置信的鬆開了口,睜眼看著那個狼人,那狼人一臉笑嘻嘻的表情,彷彿咬上的不是他的手臂。
我訕然的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不躲開?”
他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要不讓你咬一口中,你會糾纏我到什麼時候?原本以為你只是個混混,沒想到還是一個無賴,一個沒皮沒臉的無賴!”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讓我咬上一口,但我心裡依然不服氣:“我們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仗著自己的身手好,好端端的來做弄我們,我雖然沒什麼本領,但是拼命的膽量還是有的!”
狼人的臉上卻轉為了一臉嚴肅:“身為草原上的一份子,竟然縱馬在溪灘裡飛奔,溪灘裡的卵石又圓又滑,你自己去跑一個試試?馬兒輕則是摔斷腿,重則是殘疾殞命,你家長輩就是如此教育你們愛惜座騎的嗎?”
這個到是我沒有想到的……草原上的人們視蓄養的生物如家人,即便是要宰殺食肉了,也必然要舉行往生儀式,並請小薩滿前來主持,求得諒解與寬恕後方能進行的。至於自己的座騎,那更是如同自己的兄弟,死後是要埋葬的,並不能食用。
“那是我們並不知道在溪灘裡縱馬會傷到座騎……”
狼人只是哼哼的冷笑:”不知道就是你們做錯事的理由?“
好吧,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咬了人家一口中,自認為好歹找回些面子的我只想著如何腳下抹油的開溜。
只可惜似乎是晚了些,四眼狼人似乎是獸人軍團裡的斥候教官,正在放假回去探親的路上,莫名的就看中了我無賴的氣質,於是我便開始了從軍的生涯。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又似乎是一段難以忘懷的美好時光。在軍營裡,我不僅受到了四眼教官的特殊對待,也收穫了二哈、三條、老五、老黑子、六斤、七缺,八賴,九日的拳腳。就因為我咬了四眼教官一口,他們足足揍了我一個月,各種理由的對練啊,不接受都不行的對戰演示。
好吧,我承認,他們自己之間也互相揍,並沒有特別針對我一個人。因為四眼教官的練兵風格就是實戰,在實戰中找尋生機與破綻。只有訓練時多捱揍,一旦上了戰場才能少流血。可是我是一個新入伍的新兵啊,雖然他們手下留了情,可是不是應該多留點力呢?
那一段時間是真苦啊,上午各種潛伏訓練,識別藥草的功效,潛伏期間要依據不同的環境選擇不同的隱匿自己氣味的草汁,還要根據自己的傷病找尋服用對症的草藥。經常服錯藥的我,中毒的我,拉稀跑肚的我,想想都後怕啊!”汲汲草“是治頭痛發熱的良藥,可是”長生藤“卻是有微毒治便秘的良藥,可是他們的莖葉卻幾乎完全一樣,只是汲汲草的莖呈純青色,而長生藤的莖節頂部有著淡淡的紫色。
還不先說明,一定要等到我誤服了以後,拉了個四肢無力,匍匐在地了,才給我指出來!說是這樣的記憶才足夠深刻!如果不是實力不濟,我真想爆幾句粗口了。
當然,曾經爆過粗口,然後下午的實戰對練,那是真的疼啊!二哈是真的傻,我又沒罵他,他那麼狠狠的揍我!以前對戰專往肉多的地方招呼,那次對練專往痛的地方招呼!真他……的不是個好人。還說什麼只有娘們才嘰嘰歪歪的爆粗口罵人,我到是想打啊,可是我打得過嗎?
下午捱揍,晚上還不給休息,拉出去利用各種條件辨識方向,有月亮就靠月亮,沒月亮靠不同季節的風方,山谷裡看樹的長勢,黑燈瞎火的,哪裡看得清楚嘛!背地圖,看水流方向……苦啊,是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