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歲時,他遵父命娶了她,在愛而不自知裡,給了她一場最遺憾的婚禮。
後來,漫天煙火,他在江邊對她說:“愛你,也愛寶寶,想把這世間所有的美好都給你。”
後來,在淳海邊的別墅裡,他擁著她,她說:“小舟哥哥,你見過天使嗎?我見過,十七年前就見到了,轉眼間,他都陪了我十七年了。”
他說:“過些時日,我們再辦一場婚禮吧。”
再後來……再後來呢?
再後來,他怎麼把她給忘了呢?
……
言慕再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
睜眼,是在靳衡別墅的臥室。
靳衡就坐在她的床邊,眼底含著烏青,該是幾日沒睡了。
他眸光閃動了一下,開口:“醒了。”
言慕掃了下四周,心猛然一提:“傅宸呢?他在醫院?”
靳衡聲音平靜:“不要擔心,他很好,很快就會回來。”
“我要去醫院看他。”言慕翻身下床。
靳衡終於是輕嘆了一口氣:“他想起了一些東西,去找了心理醫生,接受封閉心理治療,不出意外的話,會恢復記憶。”
言慕雙眸狠狠一沉:“他瘋了?那樣會有危險的,不能去!”
言慕直接要往門外跑,靳衡立即攔住了她。
“小慕,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忘掉的東西,對他而言也是一種痛苦。”
言慕眼底泛紅:“可是那些真的不重要,我不需要他想起來,我絕不願意再讓他去冒險。哥你告訴我,他在哪,告訴我!”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抱歉,我能做的只有看好你。”靳衡斂住了眼底的情緒。
而門外,一道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俄而是管家的聲音:“先生,傅董事長過來了,執意要進來。”
“看好她。”靳衡視線掃過一旁的幾個保鏢,保鏢立刻上前攔住了言慕。
而靳衡迅速離開房間,再反鎖了房門。
在下樓到了別墅外,傅遠山帶過來的人,正在和靳衡安排在外的保鏢交手。
看到靳衡出來,傅遠山面色狠狠一沉:“靳先生,不要太不識趣,讓我進去見見我兒子。”
靳衡眉心微微一挑:“抱歉。”
傅遠山面上浮現極大的怒意:“強制心理治療存在極大風險,我兒子若有半點好歹,我讓整個靳氏陪葬!”
靳衡雙手一攤,一副“隨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