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范家和郡主府全員出動,尋找徐蘭的時候。
徐蘭已經順著河道的一條分支,游上了岸。
換上了自己空間當中的備用衣裳,又用一個抹布裹住了自己的頭髮,辦成了一個粗使丫頭,混跡在人群中間,來到了司空在這金城當中所住的地方。
她推開門,便聽到了這裡頭傳來的鳥叫聲。
司空甚至都沒看來人是誰,就直接開口道。
“你把整個金城都攪動得烏煙瘴氣,現在居然跑我這來躲清淨了?”
徐蘭一把接過司空凌空投擲過來的果子,放在嘴邊咔嚓咬了一口。
“這灘水總得渾了之後,咱們才好辦事不是?”
司空轉頭看著徐蘭,無奈的嘆氣道。
“唉,你總是這樣把自己算在棋局當中嗎?”
徐蘭吃著脆香脆香的果子,嘴上的話倒也不慢。
“這有什麼棋局不棋局的?在我們那個小山溝裡,有一句老話叫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你若是連口肉都捨不得,那那些陰險狡詐的狼又怎麼可能上鉤呢?司空,以你的脾氣秉性,如今竟也能靜下心來在這金城裡養鳥了?”
她來到那些鳥籠中間,都弄著裡面上躥下跳的各色鳥兒,眼裡透著說不出的喜歡。
可就在這時,一個鳥突然從空中飛了下來,徑直落在了院子中的一個鳥籠上。
那隻鳥的腿上,赫然綁著一個小圓環。
司空利索的把這個圓環拆了下來,從裡面拿出信紙,看著上面的字跡,直接扔在了一旁的火盆裡。
“高陵遊已經安全出城了,陸柯親自去送,你也應該安心才是。”
徐蘭撇了下嘴,依舊逗鳥。
只聽說過有人訓練信鴿送信的,卻沒見過誰家養了這麼多種類的鳥。
她看向司空,好奇的問道:“你養這些東西都是用來送信的?”
司空喂完最後一隻鳥的鳥食,悠哉遊哉的坐在了那個躺椅上。
他看了眼徐蘭,答道:“純粹只是個人愛好,你不覺得這些鳥的叫聲,比外面那些人的動靜好聽太多了?”
徐蘭對這句話不置可否,她隨口便尋了個地方坐好,一臉笑盈盈的看向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