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低著頭,開始給北山郡主斟酒。
北山郡主趁人不注意,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背。
低聲問道:“蘭兒,你到底在打什麼歪主意?”
徐蘭笑而不答,將酒送上後,反問了一句。
“郡主,今日祭祀大典上那個獨舞的姑娘,你可覺得眼熟?”
“那姑娘……莫不是之前你從山上……”北山郡主想到這一點,臉色驟變。
她轉頭盯著徐蘭,語氣嚴肅的問道:“你到底在策劃些什麼?”
“宮裡這些水酒的味道都不錯,郡主殿下慢飲。”
徐蘭隨口說的這話,就將酒杯再次酙滿了。
她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這個大殿,原本她是準備趁機去看看四皇子的,可沒成想這邊剛一轉頭就聽見了兩個人的說話聲。
“我之前讓你安排好的一切為什麼都沒有了?!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我之前跟你說公里頭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可在你宮外,連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我還要你有何用?”
說這話的人刻意壓著嗓子,徐蘭一時間沒聽清楚是誰。
但是另一個人的話,她一耳朵就給聽出來了。
“娘娘,我也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會被陛下的侍衛給查出來呀,我原本是按照你的吩咐,準備來個百鳥朝鳳,鞏固你的地位的,可那些人被陛下的人抓走了,連帶著那些鳥兒,都被一鍋端了。眼下就不要想著天生異象做沒做成的事兒了,若是陛下追究起來,我們難免會落得一個欺君之罪!”
那姓範的說的這話,嗓子已經沙啞的不行。
看樣子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已經讓那個姓範的自顧不暇了。
徐蘭也懶得在這聽牆根。
她輕笑了一聲,直接折身回到了大殿上。
此時,皇帝已經在朝中內官的攙扶下走上了大殿。
但是與往常不同的是,他的身後又跟了另一個那關。手裡捧著一個托盤,上面用紅布蓋著某種東西。
因為遮擋的太過嚴實,一時間也讓人分辨不清楚裡面是什麼。
眾大臣起身行禮,再次落座時,恭維的話一個接一個地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