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秦幾乎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他很清楚在這樣的對抗下,自己幾乎不存在贏面上的可能。所以他果斷出手,什麼該死的場面話,統統閉嘴。他一出手,就是以最激烈的方式。
槍口硝煙嫋嫋,一縷秀髮垂落下來,他騰出一隻手輕輕將其歸攏在耳後,目光中看不到任何悲喜,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帶著一種恬靜和釋然。
那不是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目光,但卻真真切切展現在他的身上。
壯漢嘴張大,瞪圓了雙眼,死死地盯著他,但那雙目光中的流彩正在漸漸消散,血像止不住的噴泉,不斷流淌開來,瀰漫開來,濃郁的血腥味混合著整個空氣裡的酒精和香水,變成更加怪異絕倫且令人血脈噴張的氣息。
黑人的同夥也蒙了,一個個睜大著眼睛感覺到如此的荒謬和不可思議。
雖然酒吧裡的人,人人帶槍,但並不意味這裡沒有秩序,可以隨便動槍。
事實恰恰相反。
同夥們高舉著雙手緩緩後退,他是個瘋子,不代表這些人也是瘋子,在吉奧拉動槍,要麼你後臺足夠硬,要麼你腦袋足夠硬,硬到足以抵抗鎮子內警察部隊的追剿。
無論哪一條,面前的小傢伙不具備,他們這些外來戶更加不具備。
有時候很可笑不是嗎?
一條人命的消逝,盪漾不出絲毫漣漪,酒客們僅僅微微的愣神了片刻,隨即繼續該吃吃,該喝喝,該玩女人玩女人,對於發生的事件也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供人鬨笑了之。
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連那黑人的同夥也是,惋惜的聳了聳肩膀就離開了,繼續他們自己的放縱,對於同夥的逝去,表現出來的冷漠甚至不如一條狗的離去。
唯一皺眉的是吧檯內的老闆,他得支付一筆該死的清潔費,而這筆錢,顯然交戰雙方都不會願意慷慨的資助。
膀大腰圓的保安們過來拖拽走了屍體,幾個女招待充當了臨時清潔工,扛著拖把和水桶過來。潔淨的飲用水自然不可能用來拖洗,好在無法飲用的汙水則遍地都是,為此清理乾淨的現場上又飄蕩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這麼看來,似乎清理跟不清理,也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皮裝少女眼睛發亮。
葉蘇秦隨手將手槍往桌上一丟,發出啪的一聲輕微響動。老兵的眉頭挑了挑,這該死的熟悉感,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後腰帶,果然,別在上面的手槍沒了。
葉蘇秦攬著少女的肩膀往外走,這次,沒有任何人阻攔,連老兵都帶著一股耐人尋味的笑。
葉蘇秦不知道這份笑容裡面帶著什麼寓意不明的含義,但令他不是很舒服。似乎,有什麼細節被逃脫了開去,沒有掌握住。
半路上葉蘇秦就打發女人離開。尋常時候,節奏到了這個地步,他不介意在她身上發洩一下積存的慾望,但顯然今天不合適。
他總感覺這個女人會給他帶來麻煩,雖然已經帶來麻煩了。而且他也沒有錢,這個檔次的女人,不是他手上那區區幾十塊錢可以打發的。畢竟這裡是城鎮,不是野外,野外你可能胡作非為,只要你足夠強壯,但城鎮裡,你得守規矩。至於那些不守規矩的人的下場,這段時間,他見識過太多太多,沒有個人能夠跟一個城鎮叫板。
但這些想法只是葉蘇秦的一廂情願。
女人沒有離開,她喝了太多的酒,以致於體內燃燒的神經開始過於刺激與興奮,眼神迷離,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搬家的氣息。她纏著葉蘇秦來到了房間,進門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脫衣服,眼裡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我沒有錢!”葉蘇秦指出了問題的本質。
“這次不要錢,”女人低吼著,像一隻捕獵的矯健雌豹,整個人撲了過來,將葉蘇秦直挺挺的摁在床上,她一邊粗重地喘息著,一邊用力撕扯著葉蘇秦身上的衣物。
(此處省略,大大自行腦補。)
很快男孩就繳械投降,女孩舔著硃紅色的嘴唇,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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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在不斷起伏的赤裸胸膛上灑落一層金輝色。
葉蘇秦迷迷糊糊中醒來,側畔的佳人早已消失無蹤,不過這也在預料之中。他惡狠狠的揉了揉太陽穴,昨晚喝了太多烈酒,導致此刻腦子跟針扎一樣疼。
他起身小坐片刻,等身體漸漸適應過來才在房間裡走動,放在上衣口袋裡的七十塊錢不見了,看來被那個長相性感的小野貓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