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號上去一把托住他,將他緩緩朝著身後拖去,隨手丟棄在一處較為隱蔽的角落裡。
不遠處有幾聲喧沸,女人的同伴將她救了回來,此刻正心驚膽戰地躲在一處坍塌的房屋大廳中。
她正在用身上撕下來的布條摁在頭頂被石塊砸開的豁口上,血已經止住。有人在她面前正在大聲呵斥她,她小聲辯解兩句,換來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大廳裡橫七豎八坐著差不多有四個人,其餘幾人正在擦拭槍械或者虎視眈眈盯著房屋的豁口,外面的黑暗讓他們有一種深深的懼怕。
十八號遲疑了幾秒,手微微貼著戰術服上的口袋,幾枚閃爍的寒芒的金屬片裸露了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猛然下蹲,然後箭一般射出去。
荒野裡掙扎的人,對於危機的敏銳,迅捷得讓人吃驚;就在一道黑影竄進房間的剎那,槍聲驟然響起,兩名槍手以極快的反應速度朝著豁口開火,子彈在牆壁上打出一連竄的火星,下一秒,槍聲突兀地停止。
兩名槍手捂著喉嚨,悶哼著倒下,一枚尖銳窄細的飛鏢正插在咽喉上。
十八號的突襲像遊蛇一樣,幾乎貼著地面迅捷地突破進來,兩名槍手發現危機的時候,槍口的射擊角略微偏高了些,這也在正常人類應對危機的常識,畢竟誰也想不到有人能夠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貼著地面像壁虎般遊走進來。
而十八號的飛刀,則準確得令人咋舌,在彈雨紛飛中,剎那間的出手,準確投出三枚,一下子將屋內的三名男子格殺當場。
唯一倖存的女人,呆立當場。
幾乎下一秒,她反應過來,一把撲過去,在她的面前,有一把粗笨的手槍。
不過比她更快的是一隻戰術靴,狠狠碾壓在她的手掌上。
“啊!!!”女人發出吃痛的尖叫。
鞋釘在她手上碾出一道道口子,鮮血淋漓。
十八號目光冷冽,饒有興致地看著倒在地上做著最後掙扎的女人。
遠處有悉悉索索地腳步聲,女人的尖叫驚動了附近的生物,也不知道是流民還是化生。
十八號拎著女人的領口將她提了起來,一把摔在肩膀上,十秒鐘後,身影消失。一隊手持步槍的僱傭軍衝了進去,入目所及,除了倒伏的屍體之外,別無他物。
三分鐘後,十八號回到了天台上,將女人像破布麻袋般的丟棄在露天水泥板上,女人吃痛叫了一聲,滿臉驚恐地爬起來,神情戒備的望著四周圍聚過來的幾個人。
雷科一把薅住女人的頭髮,將整張臉對著燈光的方向看了看,大失所望,荒野裡的女人根本與漂亮無緣,她們粗獷,結實,耐操,唯獨跟美麗搭不上邊。
從小生活優渥的雷科哪怕再飢不擇食,也遠遠沒到上這種女人的地步,他頓時興致索然,一把將女人隨意地扔在地上。
他聳了聳肩膀,“難道這些爬蟲就沒有過得去的女人。”
原本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降低了預期標準,但是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依然發現自己還是下不了口。
周圍的人笑了,“得了吧雷科大少爺,你想在這種地方搞細皮嫩肉的,只能找雅,枯葉蝶或者蘇珊。當然,前提是她們願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