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答臉皮厚,渾不在意,反正自己就是個粗人,玩鬧過後,胡律師對著他耳語幾句,察答的眼睛猛然睜大,“還能這麼玩?你們這些文縐縐的讀書人,心咋比我老察還黑。”
作為小團體裡的狗頭軍師兼職金牌律師,胡律師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狀。
強子什麼樣人,情商極高,不然也輪不到在老大身邊當值,急忙豎起大拇指當捧哏,“高,實在是高,咱胡律師的水平,那是綠茵廣場上的雙子塔,都快戳破天了。”
胡律師得意的捋著自己鬍鬚。
眾人又說說笑笑一陣,忽然強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咧嘴苦笑,對著金尼說,“金爺,您老是喜歡黃荊柴呢,還是小喬木。”
“啥!?”金尼一愣,沒反應過來。
“負荊請罪啊,我也好先去買好,登門拜訪。”強子說著,無奈的搖搖頭道:“那女學生有點棘手,怕是短時間內還搞不定,金爺,你說怎麼罰吧,我都認了。”
“呵,你倒是說說怎麼個難搞法?”金尼佈置下去後,渾然沒有當回事,雖然之前強子空手而歸報告過一時不好搞定之類的話語,但也沒上心。如今提起,倒也引來了興趣。
“萊曼被打住院了,是那個女學生乾的。”強子扶額無奈道,“是個辣妞,脾氣火爆著呢。”
“我有點擔心啊,金爺,要不咱換個別的,我擔心您老年紀大了,未必降服得了這匹小野馬,別到時候把腰扭了。”
“去去去,你金爺我腰好著呢!”金尼笑罵著砸了一塊牌過去,被對方接著,笑嘻嘻放入桌子上。
幾個人關係極近,適當偶爾開些無關痛癢的玩笑,反而拉近了彼此,活躍了氛圍,胡律師和察答幾人也來了興趣,饒有興致的聽著。
強子說了一些他聽聞的訊息,幾人嘖嘖稱奇,萊曼雖然是底層小嘍囉,但是被一個女高中生放倒未免也有失水準。
金尼吃慣了各種口味,什麼小鳥依人,熱情放蕩,溫婉賢淑,知書達理,哪怕是黑妞,北妞,大洋馬,俄羅斯大長腿也不知道嘗過幾回了。但是這麼潑辣的女人倒是頭回見,不由得心裡有些騷動。
強子眼睛多毒,哪還看不出領導的心思,他之所以這麼說,完全就是吊老闆的胃口。交代的事情,真三下五除二地做得圓圓滿滿,那不是一個合格優秀的助理,助理的目的是揣摩老闆的心思。沒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不然怎麼讓老闆另眼相待。
老實說,真想搞定,以強子的資源,分分鐘鐘的事情,之所以拐著彎抹著角,這些都有他的考量。
真抓過來了,也就金尼一哆嗦的事情,弄過之後也就厭煩了,那他費時費力的目的在哪裡?他在金尼的心中也就是個能幹的角色,能幹的角色隨時都可以被別人替代,但是揣摩老闆心意的人呢,讓他百爪撓心,愛而不得,然後再一哆嗦呢?前者跟後者看似沒有區別,實則裡面學問大著呢。
強子添油加醋,先抑後揚一頓說,眾人也頗覺這件事的棘手,無腦的察答大大咧咧直言開一輛麵包車去校門口,見人直接拽上車就是了,哪那麼多婆婆媽媽的事情,為此被胡律師一頓奚落。
金尼老神在在的打著牌,幾十年的風雲閱歷不是憑空得來的,他知道手下人打著什麼主意,但是他不會去拆穿,反而很鼓勵,他知道強子接下來會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於是擺了擺手說,“不急,慢慢來,老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樣也挺好的,起碼這段時間多多少少有點樂子可做,也挺有趣的。咱們現在層次不一樣了,不比的當初底層,腦子一熱不管不顧,現在該講究品位了,是不。”
“老闆這話說得大氣!”所有人一豎大拇指,拍馬屁道。
樓下酒吧內,霓虹閃爍中,一個滿臉絡腮鬍,穿著匡威鞋和牛仔褲的馬來籍男子孤獨地喝著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