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多澤笑笑問道。
女孩怔了一下,拼命點著頭。
“還想吃嗎?”多澤問。
女孩繼續拼命點頭。
“跟哥哥走好不好,哥哥帶你吃好吃的糖果。”多澤臉上洋溢的陽光燦爛的笑容。
“多澤,你瘋了,你救不了她,你只會把自己搭進去,該死的,你那進水的腦袋什麼時候可以不秀逗。”白髮男子瘋狂地叫罵。
“好了,格里芬。”多澤拍了拍手,止住了對方滔滔不絕的謾罵,“只要我還是小隊的隊長,就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你!”白髮男子瞪著他,兩人的視線似乎能夠衝撞出火花,幾秒鐘後,白髮男子退了下來,聳了聳肩,“隨你便,該死的瘋子。”
“我可不願意在陪你玩過家家,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可要活著回去,你愛搭上幾個累贅都無關緊要,最好死在這邊,呸。”白髮男子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頭也不回地離去,幾個挪騰之間,人已經消失在茫茫街道重影的後面,漸漸消散。
一顆炸彈落了下來,男子只來得及說聲小心,轟然爆炸的火光和粉塵將一切籠罩過去。
整個畫面如同碎裂的玻璃龜裂起來,時間定格在那一秒,畫面定格在那一幀,男子身形如矯捷的獵豹,橫呈在爆炸點與女孩之間。
時間慢了下來,慢到手上的布偶小熊跌落的過程都異常緩慢。
斯卡婭抬起了頭。
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切嘈雜漸行漸遠,整個世界再次被綠色的波紋填滿,充斥著各種光怪陸離的片段。
頭,異常疼痛,彷彿要炸裂開來。
一張張扭曲的面孔在碧色的世界裡盪漾,密密麻麻,越來越多,彷彿要將自己整個淹沒。
“啊——”
斯卡婭整個坐了起來,呼吸急促,全身都是冷汗。外面是軌道貨車駛過的輕響,連帶著房子都開始微微抖動,天花板上積蓄的灰塵嗖嗖嗖地抖落下來。
窗戶外面,陽光明媚,一縷從天穹皸裂處漏下的光線打在房屋外壁上,透過斑駁的孔洞灑落進來。
木桌上,格里芬端坐在矮樹墩製作的椅子上,正聚精會神地在黃色稿紙上纂寫著什麼,方框眼鏡後面的目光凝重細膩,他歪了歪頭,望著一臉落寞的斯卡婭,淡淡地問道:“又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