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突然發現自己整個人輕了,頭重腳輕,騰空而起,然後重重摔落在瓷磚地面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兩眼金星亂冒,疼得直嗦牙齦。
嗷的一聲。
另一個瘦弱的同夥抬起腳面飛踹,但葉蘇秦更快,不躲不避,也是抬腳一個飛踹。兩迎面骨相撞,瘦小子臉色驟變,他感覺自己踢到了鐵板上,整個小腿哪哪都疼,感覺骨頭都碎了。他嗷的一聲蹲下來,捂著小腿,疼得在地上打滾。
“寶哥是吧?嘮嘮嗑是吧?”葉蘇秦反手一把薅住對方的長髮,他個子比較高,一把提起來,長髮男感覺整張頭皮都快被撕扯下來了,只能墊著腳尖,倒吸著冷氣——那是疼的。
提起來就像拎小雞,找了個充滿尿詬的小便器,整個頭一把摁下去,同時不停按放水按鈕,嘩嘩嘩的水聲中,一連竄的氣泡往上冒。
“哥....咕嚕,....對不起,我...咕嚕....錯了。”
提起來的時候,哪還有剛才的囂張勁,像被教導主任逮住的頑劣孩子,頭髮溼漉漉的,眼神畏縮又膽怯。
葉蘇秦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還要嘮嗎?”
“不不不不,不了,”長髮男急忙擺手,臉都白了。
“下次見到我,記得繞道走。”葉蘇秦抖了抖手,一股柔勁發出,長髮男被帶著後竄幾步,腦袋重重磕在後面牆壁上,疼得捂著腦袋蹲地上。
兩“門神”嚇得屁股尿流往後退,把原本堵得嚴實的小門露了出來,眼神全是敬畏,就像一群鬣狗仰望雄獅。
欺負欺負幾個小屁孩真沒多大意思。
葉蘇秦頭也不回往教室趕。
下午最後一節是國語課,因為愛莎老師請假,改成了自習課,體育老師坐班,這下子,底下炒開了鍋,他老神在在拿著一份報紙在班臺上看得津津有味,並不去幹涉下面學生,學生們權當自由活動了。
最近,愛莎老師的請假頻率變得越來越頻繁了,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葉蘇秦這麼猜想著,忽然一張臉湊了過來。
湊過來的那張臉素淨無瑕,染著一層溫暖的光色,如蘭似麝的好聞香味衝蕩在鼻息尖。
有那麼一陣恍惚,記憶中那清冷倔強的神情,與當前這人的臉吻合了起來,似乎那人穿越過時空來到自己面前。
是林婉清。
“有事?”葉蘇秦略感詫異。
她過來拍了拍同桌的肩,示意換下位置,那人一臉曖昧的笑容,笑呵呵的拿著書本走了。
“關於上週那件事,我想了想,還是要過來跟你說聲對不起。”林婉清樣子很窘,扭捏著衣角,醞釀了很久才徐徐開口,“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吧?”她小心翼翼抬頭。
“上週?上週有發生什麼事嗎?”葉蘇秦一臉懵逼。
&nmer afternoon!不小心把你落下了的事啊,你忘了,隔天,你就氣得打了我一耳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女孩子在外....不,是像我們這樣半大的孩子在那種場所,就該互相關照著的,畢竟那地方很亂的,對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去,對不起,對不起。”
“打你耳光!?怎麼會?沒事吧。”葉蘇秦信手端起林婉清的側臉,湊近去仔細看,隔了那麼多天,印子都消退了,況且當初打的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