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月和西門玉霜一起吃了一驚,比曾經天下第四的白月亭還要高些?那得是多高的高手啊?
唐九生又說道:“剛才就是他用氣機逼我吐了一口血出來,這口淤血吐出來,我感覺好受了很多,這人應該是好意,只是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這人道行高,深藏不露啊。唉,不管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我們去追鏢隊吧。”
三人縱馬賓士,一個多時辰以後,已經遠遠看到鏢隊的影子,三人加速,很快就追上鏢隊,溫天龍看到三人追了上來,長出了一口氣,對三人說道:“好怪啊,剛才有個瘦瘦的漢子騎著一頭瘦驢,那瘦驢跑的比馬還快,轉眼就跑的沒了蹤影。”
水如月笑道:“他先前追上我們,也是很快就超過我們了,這個江湖,奇人異士可真是多。不過成了名的英雄當中,沒有聽過這麼一個人呢?”
溫天龍點頭道:“不錯,不過看樣子此人不像是敵人,只要是友非敵,管他呢。”
鏢隊緩緩前行,幾人在前邊開路,一邊趕路一邊說著閒話,轉眼太陽已經偏西,遠遠望見一個大鎮子,炊煙裊裊,鎮子四周有些田地,莊稼長勢很好,綠油油一片,鎮外還有一條不算很寬的河,河的上面有幾條小漁舟,映著夕陽的餘暉,景色迷人。
西門玉霜嘆道:“相公,這裡的景色很美啊,要是沒什麼事,真想陪你在這裡住上十天半個月,白天沒事的時候,到河裡撈些魚蝦也是好的。”
水如月莞爾一笑道,“喲,還沒過門呢,這就叫得這麼親熱了?小師哥,你這次出來遊歷,得到如此美貌女子的垂青,可真是豔福不淺呢。”
瘦鏢師方英俊在旁邊佯作嗅著什麼東西的樣子,一臉詫異的道:“好大一股酸味啊,是從哪傳來的?”然後望著水如月,嘖嘖道:“原來是水姑娘喝了好多醋,難怪這麼酸!”
水如月笑著啐了他一口,西門玉霜和唐九生二人對視一眼,都面帶笑意。
唐九生忽然在心中感嘆道,“慚愧,我唐某人何德何能,竟能得到這兩名女子的青眼相看?小師妹不止容貌出眾,更是蕙質蘭心,在河嶽學宮時年紀雖小,仰慕者已經眾多,卻獨愛我一個。我雖然救了西門姑娘,卻是無心之舉,她竟然為此託付終身。果然最難消受美人恩,這輩子,就只有死心塌地對她們兩個好了。”
水如月看到唐九生若有所思的樣子,大概猜到他在想些什麼,微微一笑,推了他一下,“小師哥,又在想些什麼呢?身上好受些了沒有?”
唐九生轉過頭,看著落日餘暉下被金色光芒籠罩著的小師妹,像仙女一樣,美豔不可方物,不由心中一蕩,脫口道:“在想我的兩個小娘子,每個都像下凡的天仙一樣,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整個大商國,不然怎麼能積了這麼大的德?”
溫天龍在後邊搖搖頭,微笑不語,心想這個姓唐的小子可真是油嘴滑舌的很。
方英俊在一旁大聲嘆息道:“有些人就是命好啊,坐享齊人之福,可憐我老人家連一個也沒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西門玉霜對方英俊作了個鬼臉,撇嘴笑道,“你看我家相公長的多帥,你就差的遠了。你長的不帥也就算了,偏偏武功又不高,遇到賊人,想英雄救美都不成。”
說說笑笑中,鏢隊進了鎮子,方英俊跟路邊的居民一打聽,原來是到了天長鎮。
方英俊帶了兩個夥計找了一家十年老店天長客棧,客棧已經住了一部分客人,鏢隊人多,剩下的房間不夠用,於是鏢隊的主力打手都住在天長客棧裡,又分出了一部分人住在毗鄰一家店棧。唐九生身上有傷,索性和西門玉霜、水如月住在一個房間。
唐九生打了個地鋪,想睡在地上,水如月見他身上有傷,不肯讓他睡在地上。於是,把床讓給他,讓西門玉霜和他一起睡床,負責照顧他,水如月自己睡在地上。
有水如月在,西門玉霜反倒靦腆了起來,被水如月善意的取笑:“我不在時,你好意思和他以夫妻相稱睡一張床,我來了你反倒害羞,這是什麼道理?”
西門玉霜笑著辯解道,“我可沒有和他睡過一張床,他是打地鋪睡的。”
水如月輕輕掐了她一下,笑道:“這麼說來,你狠心虐待自家相公?”
唐九生厚著臉皮左擁右抱,說道:“床太小,不然咱們三個人睡一張大床。”
水如月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他的額頭,恨恨的道:“看來還是傷的輕了,沒個正經的人。要不是看你受傷,就該讓你自己睡在地上。”
夜深人靜,唐九生結跏趺坐,修習“天玄訣”,果然腹如刀絞,勉強撐了一個時辰,喘息著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