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天龍翻身下馬,臉上堆笑,拱手作揖,“各位朋友,辛苦了,在下是南雁州福順鏢局副總鏢頭溫天龍,今天押鏢路過貴地,不知合字的垛子窯在哪裡,因此沒能投帖拜山,溫某人在這裡給各位好漢賠禮了。”
韓老三冷冷一笑:“是南雁州的福順鏢局嗎?哼,要是你們大老闆餘德勝或是總鏢頭計無雙親自押鏢,老子或許會給他三分面子,至於你這個什麼姓溫的鏢頭,抱歉的很,老子還真沒聽說過道上有你這號人物。趕快把鏢交出來,留你一條狗命。”
溫天龍的黑臉都給氣成了紫臉,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臉卻讓人打的啪啪響!還沒等溫天龍說話,韓老三身後的麻老五揹著刀跳到前邊,“姓溫的,你就是把鏢白送過來,老子們也不要,因為老子們今天就是要用搶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溫天龍一臉怒容,冷聲說道,“很好,混綠林的,總得有個名號,人不留名,不知張三李四,就麻煩各位報個蔓兒吧……”
韓老三笑道:“江湖上的朋友送了在下一個綽號‘橫行十州’,我排行第三,人稱韓老三。”
溫天龍剛要說話,身後卻傳來水如月的一聲冷笑,“什麼‘橫行十州’韓老三啊?抱歉,姑奶奶我還真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麼個人物。”
水如月說著話,已經走到了隊伍最前面,對面麻老五一見是個極漂亮的姑娘,渾身的骨頭都輕了幾斤,一臉賤笑道:“哎呀呀,這個小妞長的真好,一會兒這個妞誰也不準跟我搶!”
水如月啐了麻老五一口,回過頭對溫天龍微微一笑,“溫鏢頭,殺雞焉用牛刀?不過幾個蟊賊而已,交給我來打發吧。”
溫天龍見識過水如月的手段,比自己那是高的太多了,水如月如果打不過,自己肯定也不行,於是點點頭陪笑道:“那水姑娘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在後邊給你掠陣助威。”
水如月看看對面,面罩寒霜,“我有一劍,你們試試看,誰能接下來。”
麻老五向前走了兩步,賤兮兮的笑道:“小美妞,麻五爺願意接一下,不過麻五爺我也有一劍,不知小美妞你能否接下來?”
水如月見他說話輕浮無恥,冷笑一聲,猛地從劍鞘內拔出寶劍,一揚手就是自己的得意絕學裂地斬,霎那劍氣縱橫,地面瞬間被劈開幾十丈長的裂縫,塵土飛揚,果然聲勢駭人。
溫天龍在後邊站著暗挑大拇指,這一手真強,還不得把這些劫匪嚇死?
奇怪的是,對面這些劫匪臉上都沒有什麼變化,麻老五更是得意洋洋,“小美妞,你這招裂地斬我們已經知道了,就是看起來挺嚇人,實際威力並不算大,過不了半個時辰,那地面自己就會合上了。你還有沒有新招,使出來讓麻五爺瞧瞧?”
水如月心裡不由吃了一驚,這招裂地斬確實是聲勢駭人,實際威力並不大,當時跟師孃學來,就是專門用來嚇唬人的,這幫人怎麼會知道?!
但是水如月的臉上並沒有現出任何驚訝的神情,而是一臉淡定的說道,“好吧,那你就瞧瞧姑奶奶的另外一劍。”話音沒落,閃電般向前遞出一劍,將麻老五的左耳朵削了下來。
麻老五覺得眼前一花,低頭看到自己的耳朵掉到地上,才反應過來,“哎喲我艹,這小妞真他娘狠啊!”麻老五捂著鮮血直流的傷口疼的在地上直蹦,回頭破口大罵道:“我日你祖宗的陸錦琪,你不是說這個小妞的劍法由你來對付嗎?”
一個長的人模狗樣的漢子提著劍走過來,一腳把麻老五踹到一邊,陰惻惻的說道:“麻老五,你這個沒用的廢物,自己沒有本事還敢離那個妞那麼近?這是你自己找的,和你陸大爺有什麼關係?”
麻老五自然不是陸錦琪的對手,只有跳著腳在一旁大罵,“你個龜兒子,你答應過我們,這個小妞出手你也出手的,你個沒有信用的……”
陸錦琪冷聲道:“姓麻的,你要是再敢放一個屁,老子這一劍就先取你項上人頭!”
麻老五僵在那裡,捂住傷口,不敢再說話,但是望向陸錦琪的眼神狠毒無比,想必吃掉陸錦琪的心思都有了。韓老三趕快拿出刀傷藥給麻老五塗上,然後包紮傷口,眾劫匪忙做一團。
水如月見到提著劍走過來的陸錦琪,一聲冷笑:“姓陸的,你不也一樣是個廢物嗎?”
這個名叫陸錦琪的漢子,是唐九生和水如月在河嶽學宮的學長,兩年前瘋狂追求水如月不成,憤而找唐九生決鬥,被唐九生兩招擊敗,含恨離開河嶽學宮,發誓一定要報復水如月和唐九生,勤練武功,今天終於找到了機會報復。
陸錦琪朗聲笑道:“姓水的賤人,你也別瞧不起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今天來就是取唐九生的性命,讓你知道你當初是瞎了眼才會拒絕我!”
水如月微微一笑,故意刺激他道:“你這種人,給我家相公提鞋都不配!”
陸錦琪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自信。你不過才接近二品的實力,我卻已經是實打實的二品境界,你憑什麼跟我鬥?憑那個已經不知生死的唐九生?簡直就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