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嗔和尚捱了一拳又挨一拳,心中暗罵道,“老子鐵頭無敵,乾脆就以逸待勞,等一會兒你小子打累了,也跳不動的時候,老子就一拳把你打飛!”
正在觀戰的萬德言猛然站起身來,“大事不妙,姓唐的小子要使壞!”萬德言剛喊了一聲“大嗔,小心罩門!”卻已經來不及。
唐九生猛然變拳為腳,一腳正中大嗔的襠部,大嗔嗷的一聲慘叫倒在場上,捂住襠部在場中翻滾,臺上臺下的男人們都下意識跟著兩腿中間一緊,這一腳真夠狠,夠大嗔在床上躺兩個月了。
化骨道人氣的從西看臺上蹦了下來,跑到場邊破口大罵道:“唐九生,兩人決鬥你竟然下這樣的毒手,真是禽獸不如!”
唐九生根本不為所動,對化骨道人冷冷一笑,“對於這樣天生武成境肉身的對手,除了一兩個罩門是弱點,還能用什麼方式擊敗他?能鬥智為什麼要鬥力?換成是你,在這種情況下你踢不踢?大嗔自己所練的功夫有明顯弱點卻不去防護,這也能怨我?”
“你!”化骨道人用手指著唐九生,氣的渾身發抖,卻無話可說,最後怒道:“下一局你們派誰上?”
唐九生回過身,望著臺上的胖子,眨了眨眼,胖子心領神會,朗聲道:“這局我方是銅雀山青牛宮掌教佟根生出戰!”
化骨道人一怔,銅雀山青牛宮掌教佟根生,武功高深莫測,雖然身為方外之人,輕易不與人動手,也因此不在英雄排行榜上,但實力卻不容小覷。自己要是強行出戰,恐怕勝算會很小,五局三勝,唐九生一方已經贏了兩局,自己這邊已經輸不起了。
化骨道人回頭望向西看臺上的萬德言,用眼神向他求救。萬德言手捋鬚髯,胸有成竹的一笑,“我方本局出戰的是羽鶴童君!”
聽到羽鶴童君的名號,東看臺上唐九生一方的人,臉色都變的難看起來。上一屆英雄排行榜上排名第十的羽鶴童君,曾和紅衣嶽靈璧大戰了一天一夜,惜敗。胖子的舅爺佟老掌教已經有七十多歲,怎麼可能打得贏這種對手?
只見青牛宮掌教佟根生已經從人群中飄然上了東看臺,來到胖子身邊。
胖子揉了揉鼻子,“我的老牛鼻子舅爺爺,您確定能打贏羽鶴童君?要是打不贏的話,您乾脆就別下場,咱們直接認輸得了,您老人家已經七老八十,一大把年紀了,我可不想讓您老人家冒這個風險!”
唐九生也從臺下掠上看臺,對佟老掌教躬身行禮,“多謝老掌教援手,我原以為對面會是化骨道人下場,咱們就會穩操勝券。現在既然是羽鶴童君,我看您老人家還是別去了,我們放棄這局,下局再試試能不能贏,就算最終輸了也沒什麼了不起,大不了我給他們道個歉就行了。”
一身紫色法衣的佟根生,道骨仙風長髯飄飄,抱著拂塵瞪起了眼睛,“娃娃們,你們是瞧不起貧道麼?羽鶴童君算個什麼東西?貧道年輕的時候曾經打的他滿地找牙。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他早已實力大漲,可貧道不見得就會輸給他。人都來了卻不下場,貧道這張老臉往哪兒放?”
老掌教佟根生不聽眾人的勸告,一擺拂塵,飄然落在場上。唐九生眾人心中暗暗擔心,不求老掌教能贏,但願老掌教能夠平平安安的回來。唐九生心中已經想好,只要形勢不妙就去場上救人,反正不管怎麼樣,只要人安全就是好的。
對面的羽鶴童君也已經來到了場上,抬起頭與佟老掌教四目相對。只見那羽鶴童君,身高三尺剛過,面如十歲孩童,鬚髮皆白,項下掛著個長命百歲的金鎖,活脫脫是個老小孩兒,長的真是怪模怪樣。
羽鶴童君抬起頭望著佟老掌教,恨恨的道:“原來是你這老牛鼻子!怎麼,你這麼急著下場,是來找死的嗎?”
佟老掌教手持拂塵放聲大笑,“你這小子,當年不過是貧道的手下敗將,也敢說這種大話?”
羽鶴童君雙臂抱在胸前,冷笑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牛鼻子你已經老朽了,要麼換個年輕人來打,要麼你趕快認輸,不然一會兒動起手來,我不小心把你打死在場上,別人又要罵我欺負老年人。”
佟根生低頭笑道:“來吧,小子,既然你號稱天下第十,貧道倒要看看你這些年究竟有多少長進,配不配得上天下第十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