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郡守哪裡肯依,哈哈大笑道:“不行不行!既然二位賢侄到了家裡,怎麼能不吃頓便飯就走呢?不然老夫將來見了國師大人和姜大將軍要如何交待?啊哈哈哈……”
胖子在一旁暗笑,剛才打了你的衙役,瞧你那副嘴臉,現在知道是國師府和江陵將軍府的兩位公子,馬上就換了另外一張臉,又是公子又是賢侄,這位郡守大人臉變的可真夠快的,不去耍變臉戲法都可惜了!
胖子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沒抬,大大咧咧的道:“老唐,既然郡守大人他不見外,咱們也就別假裝客氣,叨擾他一頓好了,下次郡守大人到了江陵,胖爺我也好好招待他一頓就是了嘛!”
金郡守大喜,豎起大拇指道:“哎,這就對了嘛!到了這裡就像到了家一樣嘛,可千萬不要客氣,姜賢侄不見外,老夫開心的很吶!”
幾人正聊著,小丫鬟秋菊從外邊進來,給郡守大人施了萬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金郡守疑惑道:“秋菊,你有什麼事要說嗎?這二位公子都不是外人,你只管說,沒事的。”
小丫鬟秋菊低聲道:“大人,奴婢剛才去後宅傳大人的話,請夫人吩咐廚房預備午飯時,說到國師府唐九生公子來了,誰知在後宅養傷的二公子說他和唐舉人在天昌府是舊相識……”
金郡守手捻鬚髯,沉吟了一下,沒吭聲。唐九生在一旁聽的清楚,連忙問道:“秋菊,你家二公子叫什麼名字?”
小丫鬟向唐九生福了一福,這才說道:“我家二公子叫做金韻章,是從江南道天昌府來的,不知唐公子是否認識我家二公子?”
唐九生笑道:“認得認得,我這位金兄飽讀詩書,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是秀才了!我在天昌府時,經常和他一起唱和交遊,關係非比尋常,怎麼,他竟然也來了江州?真是太好了。既然他在這裡,為何不出來見我?”
金郡守嘆了口氣道:“原來賢侄和我這韻章侄兒竟然是舊相識,很好!我這侄兒頭幾天被人給打傷了,行動不便,還在後宅偏院裡養傷呢!”
唐九生吃了一驚,連忙問道:“是誰這麼大膽子,在江州府連郡守大人的侄子都敢打傷?”
金郡守搖頭道:“說不得,說不得!提起這事來,本官也是氣滿胸膛!我這江州城中,有一個門派叫做神刀門,橫行鄉里,魚肉百姓,本官來這裡做了三年的郡守,手下的衙役書吏怕有半數都被神刀門給買通了,幾次想去圍剿,都事先走漏了風聲,可嘆我身為一方父母官,竟拿這神刀門無可奈何!”
唐九生和胖子對視了一眼,二人各自點了點頭,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唐九生笑道:“金大人,小侄此番前來,就是為了這神刀門之事,一會兒咱們慢慢說,能否讓小侄先看看韻章兄的傷勢如何?”
金郡守笑道:“好啊!秋菊,你先去通知內宅,叫夫人準備一下,二位公子要進來探視韻章!”小丫鬟秋菊急忙進了內宅通知夫人和小姐。
這邊三人又閒聊了幾句,稍等了片刻,金郡守才站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賢侄,請隨我來!”
金郡守帶著二人穿堂過院,三人來到後宅的偏院,小丫鬟秋菊正站在門口,見三人進來,高聲道:“二公子,唐公子來看您來了!”
郡守大人把二人讓進屋內,唐九生見金韻章躺在床上,頭上裹著繃帶,十分狼狽。
金韻章見唐九生進了屋,激動的就想坐起來,唐九生趕緊搶步上前,扶住金韻章,坐在床邊,“哎呀,韻章兄身上有傷,千萬不要起來!韻章兄,這一晃三年沒見,小弟可想死你了!小弟不知韻章兄人在江州,不然昨日就來看你了!你這是被誰給打傷了,告訴小弟,小弟去給你報仇!”
金韻章長嘆一聲,眼淚在眼眶裡直轉圈,“哎呀,唐賢弟,你有所不知啊,這賊人勢大,連官府都不放在眼裡,且聽愚兄給你慢慢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