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韻章講完神刀門戚長風欺男霸女的事情,長嘆一聲,“賢弟,愚兄只恨自己不會武藝,想除暴安良卻被人給打成這樣,真乃百無一用是書生!”
唐九生拍了拍金韻章的肩膀,“韻章兄,只管安心養病,這口氣小弟會給你出,我也不瞞韻章兄,小弟此來,正是為了神刀門綁架我師父一事,既然這神刀門如此多行不義天怒人怨,我就藉此機會把神刀門剷除,免得它為禍劍南!”
金達忠和金韻章叔侄二人對視了一下,都頗為疑惑,金郡守忍不住問道:“賢侄,這神刀門綁架令師又是為何啊?”
唐九生苦笑一下,“聽一位前輩說,二十年前我師父和齊望嵩有一段恩怨,我師父打敗了齊望嵩,齊望嵩只好當眾跪地求饒,引為平生恨事,發誓一定要報仇,現在綁架我師父自然是為了報仇。只是他二人之前的恩怨是因為什麼,我並不清楚。”
胖子在旁邊冷笑一聲,“胖爺的師父也被神刀門齊望嵩給綁架了,聽說二十年前打敗齊望嵩時,我師父也出了手。前陣子,老唐受傷,神刀門齊望嵩還懸賞千金買老唐的人頭,你們說,新仇舊恨,我們怎麼能善罷干休?”
金郡守一臉駭然道:“那這仇豈不是解不開了?”
唐九生一笑,淡淡說道:“這還解開什麼了?他們也不想解,我們也不想解,我們雙方除死方休。”
幾人正聊著天,小丫鬟秋菊進來回話,“大人,午飯已經在花廳擺好了,夫人請大人和二位公子過去用飯。”
金郡守站起身,爽朗笑道:“老夫剛好也餓了,二位賢侄,請隨老夫到花廳去吃頓便飯!”
胖子揉了揉肚子,嘿嘿笑道:“既然如此,那胖爺我就不客氣了,只是胖爺我比較能吃,希望郡守大人不要驚訝!”
靠在床頭半躺半坐的金韻章苦笑道:“我倒是想陪唐賢弟去喝兩杯,可憐現在還起不了床。”
唐九生這才想起來懷中有療傷藥,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小瓷瓶,哈哈笑道:“不好意思,一時高興,只顧著和韻章兄說話,竟然把正事都給忘記了,我這裡有幾顆療傷藥,是普玄老禪師所贈,名叫通聖金丹,我一直也沒用到,口服,一天一顆,兩天傷勢就好了。”
金韻章接過青色瓷瓶,一臉感激,稱謝道:“多謝賢弟!”
唐九生拍了拍金韻章的肩膀,站起身道:“自己兄弟,謝什麼!好好養傷,有時間小弟再來看你!”
郡守府後宅花廳裡,擺滿了一桌宴席,菜品頗為豐盛,唐九生和郡守大人邊吃邊聊,談笑風生,胖子卻只管甩開腮幫子大吃,彷彿三年沒吃過飽飯一樣,唐九生見胖子狼吞虎嚥,開玩笑道:“胖子,你悠著點兒吃,你這一頓飯怕要吃掉郡守大人一年的俸祿!”
金達忠哈哈大笑,顯然開心已極,“老夫只怕二位賢侄到這裡拘束,既然能吃就一定要多吃些。你們是年輕人,正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兒飯對身體好。哎呀,姜賢侄這個飯量真好,老夫羨慕的很啊!”
胖子正吃的香,猛然間郡守府主簿劉行理慌慌張張的跑進了花廳。見金郡守正在陪客人吃飯,劉主簿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大,大人,出,出事了,大,大事不,不好了!”
金郡守皺了下眉頭,沉著臉道:“劉主簿,你沒看到我正陪客人吃飯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啊,你說吧,我聽著呢!”
劉主簿喘息了半天,又喝了一口茶,這才緩過來一口氣,膽戰心驚的說道:“大人,從劍南道經略使衙門來了一位姓彭的長史,正坐在大堂上發號施令,要衙役們去捉拿韻章少爺和竇玉蓮,還要傳大人去堂上對質!現在當值班頭儘量拖延,大人儘快想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