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跳下馬來,和唐九生一起向前,扶起各自的師父。
唐九生上前,將昏迷的師父從板車上扶起,一邊用氣機注入師父經脈當中,一邊大聲呼喚道:“師父,師父你醒醒,我是小生子,我來救你了!”水如月站在唐九生身旁,滿眼關切的望著師父,也輕聲呼喚道:“師父,醒一醒!”
已經被折磨到骨瘦如柴的秋山澤緩緩睜開眼睛,氣息很是微弱,看著唐九生,眼中滿是欣慰,斷斷續續的說道:“孩子,三年沒見,你長高了,也長大了,聽說你在江湖上闖下了好大的名堂,師父為你高興啊!如今,師父是不行了,師父給你惹來了大麻煩,師父對不住你啊!”
唐九生搖搖頭,繼續向秋山澤體內輸入氣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的精玄劍法,精玄刀法,潑風刀法,天玄訣都是師父傳授,師父有什麼對不住我的?”兩人正說著話,餘曉冬和西門玉霜也匆匆趕來了。
原來,宇龍行空和西門玉霜、主薄劉行理帶著七百軍兵剿平了神刀門黃鶴分壇,將那些投降的神刀門幫眾押回了郡守衙門,餘曉冬將郡守大人的安危託付給宇龍行空和歐陽嫣然,非要帶著西門玉霜趕來支援唐九生。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更多的是想來看看她的老情人秋山澤。
餘曉冬見秋山澤受傷甚重,不由淚流滿面,一邊哭一邊說道:“老不死的,都這時候了,你還戴著面具做什麼?”說著話,從秋山澤臉上緩緩揭下那層足以以假亂真的面具,那面具戴在秋山澤臉上太久,餘曉冬揭下那張面具時,秋山澤疼的倒吸了幾口冷氣。
外貌七八十歲的面具下,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雖然已經很憔悴,卻依稀能看出昔日也是個帥哥。秋山澤輕輕伸出手,撫摸著餘曉冬的臉龐,咳了幾聲,才緩緩說道:“冬兒,很對不住你,這回我真要先走了,你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情緒崩潰的餘曉冬啜泣道:“我誰也不嫁,我出家去做尼姑……你當初為什麼非要練天玄訣?結果搞的害人害己,齊望嵩也被你害的好慘,偷學你的天玄訣炸盤了還要當眾給你下跪,不吃虧這老傢伙也是一樣炸盤,雷逸塵也炸盤了。要不是我忍住了,到二品就再也不練,恐怕我也完了。”
秋山澤搖搖頭,喘息著說道:“我並不知道天玄訣的問題出在哪裡,我只知道書上記載很久以前天玄訣是非常好的一門內功,並不存在炸盤的問題,我讓小生子練天玄訣,就是希望他能入一品境,然後用部分精血之氣回饋我們,就可以修復我們炸盤的天玄訣。”
唐九生疑惑道:“師父,我聽說是要用我的心肝做藥引子?這事是真的嗎?”
秋山澤斷斷續續的說道:“是你大師伯,是他從純元子的師父那裡得來的秘方,只是那方子過於歹毒,我花了快二十年的時間,才改動了用人心肝做藥引的那部分,你大師伯也正是因為此事,被你師爺逐出天玄門,說他用心歹毒,不配做天玄門弟子。”
唐九生頭上像響過一個炸雷,“什麼?是大師伯雷逸塵?”
秋山澤喘息道:“是他,這次我受傷也是拜他所賜,他就是罪魁禍首。孩子,你要小心,他找了江湖上非常厲害的一個殺手對付你……”
“殺手?”唐九生莫名其妙,“大師伯他找殺手對付我做什麼?”
秋山澤頭一歪,再次暈了過去。唐九生和餘曉冬聯手注入氣機在秋山澤的經脈當中,力保秋山澤不死。卻不知,遠處有個戴斗笠的人盯著唐九生的背影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