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胖子天天拉著宇龍行空、童亮、劉金生泡在青樓喝花酒,等唐九生問他時,胖子回答的很是理直氣壯,“走之前,不得徹底把老童的名聲搞臭才能放心嗎?一個不第的秀才,靠著朋友才混了個團練教頭,還天天逛青樓喝花酒,對手會把這樣一個廢物放在眼裡?”
五天的時間一晃即逝,轉眼間,金韻章大婚之日到了,郡守衙門後宅張燈結綵,每個人都喜氣洋洋。
因為沒有大操大辦,所以來的賓客也不算多,只請了郡守大人的幾位至交好友,金韻章的好友就只有童亮、唐九生、宇龍行空、胖子、西門玉霜、水如月等人。當然也少不了金韻章的大表哥劉金生和秀才孫伯苓。城東伍家村的竇玉蓮聽說金韻章大婚,也帶著賀禮趕了過來。
婚宴當中,唯一一位與眾不同的賓客就是普濟和尚,和尚笑眯眯說,他有一份還在路上的禮物要送給金相公,前幾天和尚給一位老友飛鴿傳書,那位老友正帶著禮物在趕來的路上,眾人都好奇這和尚能送什麼禮物。
眾人正在後宅花廳熱熱鬧鬧的吃飯,管家金旺財帶著一位四旬左右年紀,揹著寶劍,丰神俊逸,飄飄有出塵之表的道士進了後宅,普濟和尚一見這位道士,大喜,起身相迎。
原來這道士名叫張從義,道號丹陽子,二品武境,是位煉丹的高手,與普濟和尚是多年的好友,此番特地從鳴龍山趕來,帶來了一丸“生肌回顏丹”,前來恭賀金相公大婚之喜。
張從義從懷中掏“生肌回顏丹”,還有一個小瓷瓶,一起交給新郎金韻章,笑道:“金相公,這顆丹藥請給新娘服下,這個瓷瓶裡的藥粉分成三份,用井水調成膏狀,塗於臉上,每天一換,三天後,保管你家娘子臉上的傷痕消失不見,容顏恢復如初!”
金韻章大喜,對這道士感激不盡,忙讓杜宛玉服了這顆“生肌回顏丹”。普濟和尚笑道:“這下你家娘子的臉有救了,這牛鼻子煉的丹藥最好用,以前曾有一位兄弟被刀砍傷,傷勢極重,深可見骨,用了這牛鼻子的藥都恢復的完好如初,連一點兒疤都沒有留!”
道士張從義指著普濟和尚大笑道:“幾天前,這個禿驢飛鴿傳書給貧道,說江州有一對有情有義的璧人,姑娘不肯受辱於紈絝,自己劃傷了臉,男的不離不棄,堅持要娶已經毀了容的姑娘為妻,因此貧道用五天時間煉了這生肌回顏丹,今日才匆匆趕來,特地送給二位做大婚的賀禮!”
金韻章、杜宛玉夫婦二人過來答謝張從義,又給張從義敬酒,這道士倒也不客氣,舉杯一飲而盡。普濟和尚是佛門中人,不飲酒,一僧一道,兩個人在一個桌上吃素齋。
酒足飯飽後,普濟和張從義就要離開,金韻章過來苦苦挽留,普濟笑道:“鬧洞房是你們俗家人的事,我們兩個出家人就不參與了,我們二人今晚就趕奔京城,去見洛大俠,告知他唐少俠要晚些才去,我二人順道再北上去會一會大夏來的那些劍俠,跟他們論一論佛法。”
唐九生等人也過來和普濟、張從義告別,普濟笑道:“唐公子,你的傷也好了大半,貧僧可以放心的去永安了,只是你身上還有個小小的隱患,切記三個月內不可使用你的小武玄。”
唐九生答應下來,一旁的金郡守聽說二人要去永安,忙讓人給這僧道二人備兩匹快馬,張從義大笑道:“謝過郡守大人的美意,只是我們出家之人,雲遊四海,天地為家,騎了這畜生不止耽誤行路,反倒要照顧它,不要,不要!”
眾人送出大門外,一僧一道向眾人告辭,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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