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官爺有些奇怪,竟然對一個揹著刀姓唐的公子哥唯唯諾諾,那姓唐的公子哥倒不擺架子,對小二也很和氣。姓孫的小二心中暗暗嘀咕,這位姓唐的八成是哪位公侯家的少爺,不然怎麼這樣有氣勢?因此就更不敢怠慢了。
店小二這裡正忙亂著招待唐九生一行,又有四個人進了大通客棧,進了門就吵嚷著要兩間上房。姓孫的店小二出來一瞧,也是一位富貴公子哥,手中搖著金摺扇,身邊跟著一個齒白唇紅的小書童,身後一個奴僕打扮的人揹著包袱,最後邊那位穿著黑色武師服,腰中懸劍,氣宇軒昂,一看就是位練家子。
這位趾高氣昂的公子哥自稱姓孫,名孟耀,是江東道武陵郡孫氏子弟,說是要進京參觀大夏來的劍俠使團。孫梓耀
身後這位穿著黑色武師服的姓赫連,名橫秋,不到四十歲就已經躋身三品武境,在武陵郡也是有名的高手,到了客棧中,更是恃其武勇,顧盼自雄。
恰好水如月從上房出來,要問小二哥酒飯置辦的怎麼樣了。孫梓耀是個好色之徒,見了水如月的容貌,頓時骨軟筋酥如痴如醉,一雙眼睛直勾勾,再也離不開水如月的臉蛋和腰肢,直到身旁小書童搖醒了他,“公子,公子……”孫梓耀這才如夢方醒,趕緊正了正衣冠,咳了咳,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可憐孫梓耀裝模作樣擺了半天的姿勢,水如月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和小二交待速速備辦酒飯,小二連聲答應。一見水如月要走,孫梓耀急了,連忙上前攔住去路,滿臉堆笑,腆著臉道:“誒,這位姑娘,在下是江東道武陵郡孫梓耀……”
水如月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他一眼,冷著臉道:“好狗不擋道,我管你是什麼地方來的孫子,閃開!”
孫梓耀平時在武陵郡帶著惡奴調戲良家女子已經成為習慣了,哪裡肯放水如月離開?孫梓耀剛想伸手去撩水如月的下巴,水如月柳眉倒豎杏眼圓翻,一腳就把孫梓耀踹出一丈多遠,孫梓耀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金摺扇也摔壞了。
身後的保鏢赫連橫秋吃了一驚,他家二少爺多少會些三腳貓功夫,怎麼會被一個小姑娘給一腳踹飛了?難道這姑娘會武?赫連橫秋上下瞧了瞧水如月,看不出小姑娘身上有氣機流轉的跡象。
赫連橫秋冷笑一聲,縱身而起攔住水如月的去路,大剌剌問道:“這位姑娘,你打傷了我家公子,還摔壞了金摺扇,就想一走了之嗎?先不說我家公子的傷,這把金摺扇乃是靖南王千歲所賜,價值千金,你得賠了錢才能走!”
一旁的店小二嚇壞了,這兩夥人都是富家子弟,那邊有官員,這邊還扯出了什麼王爺,要是他們真在店裡打起來,店裡可要賠慘了!姓孫的店小二戰戰兢兢上前,臉上陪著笑勸道:“二位客官,都是出門在外住店的人,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千萬不要因為一點兒小事就傷了和氣!”
赫連橫秋眼睛一翻,隨手一個耳光就把店小二打倒在地,“去你孃的!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店小二被赫連橫秋這暗含氣機的一耳光打倒,一時之間哪裡掙扎的起來?
水如月大怒,“你一個練武之人不講武德,居然對不會武的普通人隨意出手?”
赫連橫秋冷冷一笑,雙臂抱在胸前,抬起右腳把趴在地上的店小二踢進了櫃檯裡,頓時砸的櫃檯裡乒乒乓乓響,店小二叫苦不迭。赫連橫秋一臉輕薄,“大爺我就是欺負人了,怎麼的?你咬我啊!”
赫連橫秋話音剛落,身後有人厲聲問道:“敢欺負我的女人?你活擰了?”赫連橫秋回頭一看,身後幾步外站著一個公子哥打扮的少年,有著稜角分明的臉,雙目炯炯有神,一臉怒容望著赫連橫秋,正是聞聲趕出來的唐九生。
赫連橫秋打量了一下唐九生,也同樣沒感覺到他身上有氣機流轉。赫連橫秋望著唐九生,勾起右手的兩個手指,眼神中充滿挑釁。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