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海雙手捧著明黃色的玉軸聖旨,笑容滿面。小沙彌悟寂識字不多,只聽魏德海唸到什麼用建藩輔,以明親賢,什麼天資聰穎,忠厚寬仁,又是什麼分茅裂土,羽衛大商,小沙彌悟寂一臉茫然,跪在地上偷偷望著唐九生的背影,心想一會兒一定要問問唐施主,這聖旨上都說的是些什麼。
聖旨宣讀完畢,魏德海滿臉堆笑,雙手捧著聖旨遞給唐九生,唐九生接過聖旨,回頭把聖旨遞給站在身後的慧永和尚,禮部侍郎宋培亭又上前,獻上冊書和寶璽。前來傳旨的大小太監和官員、兵丁全都跪倒在地,異口同聲道:“參見衛王!”唐九生趕緊彎腰把跪伏在地的魏德海給攙扶了起來,隨後揮了揮手,“都起來吧!”
一身紫衣的副總管魏德海站起身,一張老臉笑的像菊花一樣燦爛,“王爺,老奴可得恭喜您了,您這下可是位極人臣了!”唐九生低聲問魏德海,“魏副總管,陛下之前不是說好了沒有封地的嗎?怎麼又有封地了?”
魏德海低聲道:“王爺,按道理說,封王不應該這麼草率,可是朝中反對的聲音很高,陛下在朝會上和一些反對封王的大臣們爭論了起來,最後皇上一怒之下說,大商是朕的大商,朕身為皇帝,連封一個王還要看你們臉色?朕
和唐九生在一起玩的很開心,封他做個郡王又有什麼?既然你們都反對,那朕就封他做親王好了!”
唐九生笑了笑,拍了拍魏德海的肩膀,“封王是大事!說來慚愧,這王位我其實是受之有愧,有人難免會因此而心裡不平衡,也是人之常情!魏副總管遠道而來,路上辛苦了!留下來喝幾杯水酒,我還有事向副總管請教!”魏德海連聲道,“不敢不敢,王爺只管問,魏德海一定知無不言!”
餘福皮笑肉不笑過來祝賀唐九生。唐九生見餘福表情不自然,走過去摟住餘福的肩膀,趴在餘福耳邊,滿面笑容故作親熱,輕聲問道:“餘公公,是不是心裡還有個疙瘩,一直懷疑那天凌晨去刺殺皇上的是我?”
餘福一怔,旋即點了點頭。唐九聲又低聲道:“要不,晚上咱們倆找個沒人的地方切磋一下?你就知道刺殺皇上的人是不是我了!”
餘福低聲道:“好!這幾天咱家一直在懷疑這個問題,雖然皇上絕對信任你,還封你做了親王,可是咱家總怕你欺騙皇上!”
跟隨前來宣旨的涿水郡守胡成安走上前來,苦苦相求,一定要請王爺大駕光臨郡守府,不然傳出去郡守府顏面無光。唐九生哈哈大笑,打趣道:“胡大人,依大商宗藩條例,藩王不得結交外官,本王怕皇上知道了怪罪啊!”
胡成安哈著腰,一臉諂媚的笑道:“王爺還未就藩,應該不在此例!下官也只是想給王爺接風洗塵,聊表對王爺的敬意而已,別無他意!”
幾人正說著話,外邊嚷成一片,原來是水如月、西門玉霜、胖子等人趕來,要進報恩寺找唐九生,卻被官兵擋在外面,等那些官兵聽說兩個漂亮女人是衛王千歲的老婆時,嚇的屁滾尿流跪地請安,趕緊將一行人放進寺來。唐九生見了水如月等人大喜。
胖子嬉皮笑臉走上前來,怪腔怪調道:“哎喲,我的老唐哥,您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王爺了,來,小的姜振羽給王爺請安!王爺千歲千千歲!”
唐九生笑著踢了姜胖子一腳,假意怒道:“給本王請安都這麼不真誠,來人,給本王拖出去斬了!”眾人狂笑。
唐九生說自己還有事,請魏德海、餘福、禮部侍郎宋培亭,郡守胡成安等人先回郡守府,胡成安哈腰笑道:“王爺,那等到下午的時候,下官派車駕來接您?”唐九生點頭同意,請胖子把眾人送了出去,水如月和西門玉霜等人在寺中自行遊覽,唐九生和慧永和尚來到主殿之前,小沙彌悟寂不知為何一直跟在後面。
剛才洛鳳揚不願意見這些來宣旨的官員,所以沒有出去,自己在報恩寺主殿前的水池邊觀魚。見唐九生和慧永回來,洛鳳揚拱手笑道:“在下恭喜王爺,給王爺請安!”唐九生笑著搖搖頭,“洛大叔,我在你面前可不是什麼王爺!”
兩人正開著玩笑,只聽大殿正脊上有人喊道:“王爺!小的情願追隨王爺!”眾人抬起頭,向大殿正脊上觀看,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坐在正脊上,慧永和尚看見這個年輕人,搖了搖頭,大聲道:“子非,你還不快下來拜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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