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英傑被嗆的咳嗽起來,用手煽了煽面前的煙霧,苦口婆心的勸道:“師父,就算你留下來,可咱們使團那幾個老傢伙各懷鬼胎,又有哪個肯真心幫你?都巴不得寶蟾宗早點兒完蛋他們才開心!”
耶律春雷用銅鍋大煙袋指了一下易英傑,譏笑道:“你呀,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各懷鬼胎又怎麼樣?在洛鳳揚這樣強大的敵人面前,唯有聯手才能活下來,你以為這些老傢伙不清楚這一點?我們內鬥,那是內部的事情,對上洛鳳揚,那就顧不得內鬥了!不然都得死!”
耶律春雷站起身,端著菸袋向帳篷外走去,邊走邊回頭說道:“現在為師要去見見那幾個老傢伙,就算各懷鬼胎大家也得綁在一輛戰車上,今天的事,一榮俱榮,一損
俱損,誰也別想置身事外!必要的時候,還得求助大統領,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易英傑默默無語。
……
涿水城西門,門口的戍卒們見到一副不常見的景象,一位背劍的白衣公子哥騎著一匹高頭大白馬和一個倒騎著驢的瘦瘦漢子並駕齊驅,出了城向涿水河上游奔去。戍卒們竊竊私語,那漢子的驢好厲害,腳力居然不比那匹一看就是來自西域的白馬差,這也太沒天理了!
唐九生邊催馬邊笑道:“洛大叔,您現在去找耶律春雷,這算是公報私仇吧?”洛鳳揚哈哈大笑道:“小朋友,你這話說的不對,我這是明明是公私兼顧嘛!”
兩人說笑著,轉眼就馳出七八里路,果然遠遠看到河岸邊大土丘上有十幾座圓頂的帳篷,唐九生向半空中盤旋的小青打了個唿哨,小青振翅離去。騎馬遊弋在帳篷外圍的幾名大夏斥候立刻向半空放了一支響箭,告知有敵人靠近,唐九生和洛鳳揚並不以為意,只是刻意放緩了速度。
半盞茶的時間後,兩人已經離圓頂帳篷不足兩箭之地,只見大夏劍俠使團的一百多人已經迎了出來,大半的扈從都是弓上弦刀出鞘,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洛鳳揚啞然失笑,他之所以告訴易英傑自己是洛鳳揚,就是要達到這種震懾對手的效果,先聲奪人嘛!洛鳳揚只有一種隱憂,擔心大夏武道第一人的魔岸突然出現,因為魔岸並不在這個使團隊伍裡。至於大夏武林道的其他人,對洛鳳揚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洛鳳揚的眼裡就只有魔岸一個人,洛鳳揚有這個資格。
洛鳳揚知道魔岸的性格,生性喜好自由的魔岸是無法忍受和什麼使團攪在一起的,而且魔岸也不會把莫弟單于和東院大王那史餘放在眼裡,權勢這種東西在無法無天的魔岸眼裡就是個屁,他一向我行我素慣了,和這些“沒有的廢物”在一起,簡直就是拖他魔岸的後腿。
唐九生和洛鳳揚帶住坐騎,對面大夏的十一位劍俠已經騎著馬一字排開,其中最左側就是眉眼間依然含著怨毒的易英傑,易英傑和一個端著銅鍋大煙袋的髡頭白眉老者挨著,刻意拉開半個馬頭的距離,想必那老者就是寶蟾宗宗主耶律春雷了。雙方彼此拱手,洛鳳揚朗聲道:“在下洛鳳揚,和小友唐九生前來拜訪大夏使團!”
十一騎當中,最凸出位置是一位穿著紫色錦袍的老者,大俠劍俠使團裡,只有少數人穿著大商的服裝,就包括此人。紫袍老者身材高大,氣宇軒昂,一雙大眼極其有神,腰間挎著大夏的腰刀,笑道:“非常歡迎洛大俠的到來,我們大夏使團已經恭候閣下二位多時了!依我們大夏的風俗,要請二位到帳篷裡喝碗奶茶!”
洛鳳揚笑道:“你們大夏的奶茶就不必了,我喝不慣!叫野驢蠢雷出來,我想和他切磋切磋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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