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將母親安葬在後山,那十來個不降的侍女僕婦連同祁媽也都被擒獲,士卒將這些人殺死後給柳輕寒陪葬。唐九生下令,在這十來個人的墓碑刻上了大夏義士幾個字。兩國之爭,盡忠不降為國捐軀者,應該褒獎,即使是敵人,也要給以相應的尊重。
唐九生找知縣武元止談了一回話,來攻打萬花谷的死傷兵丁近百人,死者按律撫卹,傷者嘉獎,其餘有功人員全都按規矩來辦。萬花山莊被抄,銀錢大半充公,少半拿去犒賞軍士了。藏經閣的武功書籍,全都查封,裝箱打包準備送往國師府。
至於萬花谷的萬花大陣,把有用的奇花異草都挑選出來賣錢。那些毒花都給鏟了,有通藥理計程車兵把這些毒花分類處理,有用的都留下,以備將來之用。
唐九生打趣知縣武元止,給他起了外號叫賣花知縣。萬花谷賣花所得的銀錢,傷亡計程車兵再額外分一部分,其餘參加計程車兵也分了一部分,餘者充公,不得私用。
武元止見唐九生分毫不取,十分驚訝。唐九生笑道:“國庫空虛,朝廷正急需要用錢之時,當然以朝廷優先!至於我個人,回到封地自然有我的銀錢!這次還得多謝你這位知縣大人,不然我們絕不會如此輕鬆拿下萬花谷!知縣大人有功啊!”
武知縣滿臉堆笑,“王爺是朝廷棟樑,下官為王爺效力那是理所應當的!好在王爺吉人天相,不然下官真是要悔愧終生啊!況且下官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又不能衝鋒陷陣,都是吳校尉帶著兵勇們衝在前頭,下官只是跟在後邊搖旗吶喊而已,王爺犒賞校尉和士卒們銀錢,那是天經地義!對了,王爺那幾位江湖朋友也同樣出力不少!”
唐九生哈哈大笑,“知縣大人過謙了!本王會向皇上保奏你!”武知縣一聽,喜出望外,跪倒在地就要磕頭,唐九生趕緊把武知縣扶了起來,笑道:“知縣大人,本王只是保奏,能不能加封還要看皇上的意思,我聽坊間傳說是你勤政愛民的好官,那這樣的官不是越多越好嗎?”
武知縣笑道:“下官在知縣的任上幹過十幾年了,換了四個地方還是知縣,只因下官不會巴結上司。今天王爺能保奏下官,那是王爺的恩典,所以下官一定要謝謝王爺!況且王爺是皇上的心腹人,依下官看,這事多半能成!只是下官還有一事相求,不然當講不當講?”
唐九生笑道:“這次知縣大人帶兵來救我,算是與我有恩,所以我們之間辦事,談不上求字,知縣大人請講!”
武知縣紅了臉,“王爺,這幾天我看見那位流芳姑娘,覺得很有眼緣,下官想把她收為側室,又怕這位流芳姑娘不肯,所以斗膽想請王爺給幫著說合說合,如果不方便,就當下官沒說!”
唐九生狂笑,“原來你這賣花知縣還起了憐花之心,好,稍後本王去幫你問問!要是能成,別忘了給本王一杯喜酒喝一喝!”武知縣大喜
,再次謝過唐九生。
又聊了一會兒,唐九生送走了武知縣,又和龍四兄弟四人和趙鐵衣見了面,龍四、袁朗等人見了唐九生,都大喜,唐九生謝過幾人,大家都客氣了幾句,有侍女上來獻茶。趙鐵衣在一旁吞吞吐吐道:“王爺,老朽有一事相求! ”
唐九生喝了一口茶,笑道:“趙老前輩有什麼事,只管說,看在老前輩進谷想要救我的份上,怎麼也不至於駁了老前輩的面子吧?”
趙鐵衣撓了撓頭,嘿嘿笑道:“王爺,其實老朽在谷外蹲了兩年多的時間,就是為了那本《南柯心經》,老朽前幾年和人比武遭了暗算,傷勢一直未愈,聽說這萬花谷有《南柯心經》,極其強大,所以就想等死那沐宣智,我再進來搞定那個娘們,好練了《南柯心經》上所載的內功療傷!”
唐九生搖搖頭,拍了拍趙鐵衣的肩膀,一臉壞笑,“老前輩,別的事還可以商量,這本《南柯心經》你就別想了!”
趙鐵衣一臉頹然,嘆氣道:“唉,老朽就猜到這事不好辦,畢竟是武功秘笈,王爺舍不出,老朽倒也能理解!只是老朽的傷,唉!”
唐九生放聲大笑,“老前輩,我是和你開玩笑,那本《南柯心經》上所載的武學太過霸道,一般人練了以後,會縮短壽命,壽命會折半的,你都六十來歲的人了,練它得不償失嘛!”
趙鐵衣一臉駭然,驚問道:“王爺,你說的這個事是真的是假的啊?”
唐九生笑著站起身,抻了個懶腰道:“我看過《南柯心經》,書在開篇的時候就提到了這一點,連我都不敢去練!你沒看沐宣智練了,給折磨成什麼樣子嗎?你受的是什麼內傷,方便讓我看看嗎?”
趙鐵衣伸出胳膊道:“王爺號脈即知!”唐九生用手指搭在趙鐵衣手腕上,沉吟了半晌,又換了另一隻手,感知了一會兒,就猜到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