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水如月和西門玉霜也不能沒事總去看晴川公主啊,平時還是在國師府裡住。殷廣知道兩人住在國師府裡,沒事就往國師府跑,接二連三跑了好幾回,其實就是想去看看水如月。
有一天,殷廣又跑到國師府去串門,唐九生的大哥唐九德出來接待,聊了一會兒,殷廣讓唐九德忙自己的事情去,不必陪他。自己帶著餘福在國師府裡四下走動。殷廣來到後花園,見了水如月之後,藉口說胸口不太舒服,想讓水如月幫他看一看,水如月聞言大怒,“你胸口不舒服不讓你老婆去看,找我做什麼?”
水如月絲毫不在意什麼皇帝的尊嚴,冷著臉把殷廣訓斥了一頓,殷廣只能帶著餘福灰溜溜的走了,回去就得了相思病,在養神閣臥床不起好幾天。晴川公主和辛治平進宮去探望,殷廣才把自己的心事向姑媽說了,這些年他就沒見過心儀的女子,見了水如月之後,簡直是怦然心動,不知該如何是好。
辛治平勸道:“陛下,水如月是唐九生的未婚妻,陛下君戲臣妻,成何體統?君仁臣忠,父慈子孝,那是對應的關係,不是單方面的。如果君不仁,臣就不必忠,父不慈,子何必孝?國家現在是在危難之中,正需要忠臣良將,齊心協力才能平定藩王之禍,陛下萬不可自毀長城,把唐九生推到敵人那面!”
殷廣唉聲嘆氣道:“姑丈,道理朕都明白!朕其實心裡什麼都明白,就是為情所困,需要人罵醒!”
辛治平笑道:“如果說郎有情妾有意,臣還真不敢攔你,問題陛下你這是剃頭
挑子一頭熱,你沒想想,水如月都敢不顧你帝王的身份當面了你胸口不舒服讓你老婆給你看,那就是明白陛下的用心,直接拒絕你了。我看你也就收了這個心吧!一廂情願永遠不能行!”
三人正說著話,皇后楚鳳英來了。原來楚鳳英聽小宮女說皇上因為唐九生的未婚妻得了相思病,醋意大發,跑到養神閣大鬧了一通,揚言要把姓水的妖精趕出京城,什麼欽犯之女,勾引皇帝的破鞋之類的話都罵了出來。
殷廣暴怒,讓人把宮門關上,從床上爬起來,劈頭蓋臉把楚鳳英罵了一頓,什麼結婚幾年,朕從來沒和你行過房你來鬧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鬧之類的話都說了出來,把晴川公主和辛治平聽的目瞪口呆,原來這倆人是形勢上的婚姻啊!
殷廣罵著罵著,哭了,傷心的抽泣道:“朕貴為天子,看好了一個民女,可是人家是名花有主了!更大的問題是,人家不愛慕權勢,也根本沒把朕放在眼裡,朕自認為容貌不比唐九生差,可是在人家水姑娘眼裡根本不值一提!朕富有天下,卻不及唐九生在她心中的份量,朕實在是傷心啊!”
辛治平在一旁坐著,想笑又不敢笑的。楚鳳英被殷廣罵了一頓,也後悔自己莽撞了,又訕訕的過來勸殷廣,說自己身為皇后,有失母儀,請陛下恕罪之類的話。殷廣倒也不是那種昏君,借坡下驢,彼此又談些知己話,緩和了氣氛。
水如月和西門玉霜知道這件事後,也不願意在京城多事,就準備帶著宇龍行空、蘇家父女,小丫頭祖清秋,宋玉嵐等人,外加唐九生在報恩寺收的程子非,以及落雨閣的沈笑羽等人南下,準備先去江南道國師府,再轉道去劍南道封地。只把雙刀冷紅杏留給了殷廣。
雖然冷紅杏不過中人之姿,但是殷廣倒是很喜歡她,經過了這一段時間,冷紅杏也明白自己對唐九生是一廂情願,心也就淡了,安心待在殷廣身邊。瞧殷廣的意思,將來冷紅杏還有望入宮做個妃子。
最奇怪的是落雨閣,雖然之前和唐九生說好了,等大夏劍俠使團走了之後,派人來談換回沈笑羽的事情,可是卻再也沒有派人來打擾過國師府唐家,鬼影子都不見一個,沈笑羽自己都莫名其妙,就這麼被落雨閣,被老爹給遺棄了?
眾人正要動身之時,雀鷹小青先飛來,帶來了唐九生的信,大家才知道唐九生在中原道萬花谷遇到了麻煩。第二天,雀鷹小白也來了,又帶來一封信,說是杜若中了毒,急需救藥,辛治平顧不得和晴川公主纏綿,騎上獨角馬,直奔中原道,水如月給唐九生寫了封回信,讓辛治平帶給唐九生。
唐九生怒的是,殷廣居然敢調戲我小師妹,是不是想捱揍了?辛治平勸道:“老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知道水姑娘長的漂亮,別人也不是瞎子,大家都明白這一點,你看水姑娘對你情深意重,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這不是喜事嗎?要是貪慕權勢的姑娘,皇帝喜歡她,那還不得移情別戀了?你這是家有賢妻,可喜可賀!”
唐九生聽辛治平這樣一說,這才怒氣稍息,但是打定了主意,有機會一定要揍皇帝一頓,皇帝就了不起啊?敢泡老子的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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