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章聽說恭王爺薨了的訊息,如同晴天霹靂,傻呆呆站在那裡,六神無主。
水如月見狀,不由得輕輕嘆息一聲,“金將軍,既然恭王已死,你還不如歸順了衛王!念你有忠義之心,今晚的事就這樣算了,你以後不要再助紂為虐也就是了。你金將軍身懷一身好本領,完全可以走一條光明大道嘛!不如追隨我家衛王,保國安民,將來也好名垂青史!”
黃校尉聽水如月說出這樣一番話,不由吃了一驚,望著水如月問道:“請問您是?”
金成章嘆息一聲,“這是衛王殿下的未婚妻,未來的王妃娘娘!”
黃校尉眼前一亮,原來是這麼大的一棵樹,既然恭王這棵樹已經倒了,為什麼不另謀出路呢?黃校尉噗通一聲跪倒在水如月面前,朗聲道:“輔威校尉黃宗凌,參見王妃娘娘,末將願意追隨衛王千歲和王妃娘娘,請王妃娘娘收錄!”
金成章本來心亂如麻,不知要如何是好,見黃校尉如此,也只好一臉無奈拱手道:“敗軍之將金成章參見王妃娘娘,金成章也願意追隨衛王和王妃娘娘!”
水如月含笑攙起黃宗凌,“黃校尉請起,金將軍不必多禮!”西門玉霜從後隊來到水如月身旁,打趣道:“恭喜月兒娘娘又新得兩員大將!”
金成章拱手道:“王妃娘娘,末將雖然降了衛王,可我這山寨中還有近千名弟兄,待末將去把他們召喚出來,如有願意追隨衛王的,就同去劍南道,如果有想回家務農的,那末將也絕不不強勉!”
水如月點頭道:“好,那金將軍去吧!”金成章站起身,回頭看他的戰馬,有些尷尬,剛才那匹棗紅色戰馬被水如月的劍氣給震死了。水如月微微一笑,使了個眼色,西門玉霜笑眯眯牽過來一匹大黑馬,水如月笑道:“金將軍,這匹大黑馬就贈予你了,你騎著它去吧!”
金成章深深一揖,“末將謝過王妃娘娘!末將此去,至少也要半天時間才能回來,請王妃娘娘耐心等待!”
水如月點頭,金成章提起大戟,翻身上馬,對手下眾兵丁喊道:“弟兄們,從現在起,我們就投奔衛王千歲了!你們就在路邊等候我回來,先打掃一下戰場,受傷的兄弟救治一下,死去的兄弟掩埋遺體!凡事聽候王妃娘娘和黃校尉指揮!”眾兵卒齊起答應,金成章拍馬疾馳而去。
水如月回頭和晴川公主等人打過招呼,於是車隊先在路邊紮下營盤,等待金成章。那些士兵把受傷的同袍都扶起來,包紮傷口,敷藥。陣亡者的遺體都在附近林中挖坑掩埋了。五百多士兵,陣亡者四五十名,受傷者不下百名,足以見大內侍衛和宇龍行空等人戰鬥力有多麼強悍了。
天色很快就晚了下來,水如月讓人把米糧蔬菜和臘肉從車上搬下來,熬了些粥,炒了些小菜,分給士卒們。好在這些士卒都隨身攜帶了乾糧,可以果腹。一直等到了子夜,依然毫無動靜,西門玉霜悄悄問道:“月兒,這個金成章不會趁機逃走了吧?”
水如月搖搖頭,“金成章是個忠義之人,說
回來就一定會回來,不會藉機逃走的,放心好了!”水如月剛剛說完,只聽遠處人喊馬嘶,有大隊人馬打著燈籠火把趕了過來,領頭的將軍正是金成章。水如月大喜。
金成章騎馬到了水如月面前,跳下馬來,拱手道:“王妃娘娘,末將來遲了!末將回到山寨之後,先向弟兄們說清了王爺的死訊,又告訴他們,我已經決定帶領人馬投奔衛王千歲,隨後又帶著他們拆除了營寨,收拾了所有的家當,裝上車,這才趕了回來,所以有些遲了,望王妃娘娘莫怪!”
水如月笑道:“金將軍是信義之人,你辦事我很放心的!今晚就在這路邊安營紮寨休息,明早再出發吧!”金成章拱手稱是,帶領手下弟兄在路邊土山上安營紮寨安頓下來。
第二天清晨,軍卒們埋鍋造飯,吃過早飯,收了帳篷裝車,正要南行之時,只見遠遠一匹紅馬疾馳而來,帶起一路煙塵。馬背上是個穿灰色袍子的乾瘦老者,目露精光,一看就是位高手。約有六旬年紀的老者見了金成章,遠遠大喊道:“金將軍,恭王千歲屍骨未寒,你這是要帶人往哪裡去?”
金成章認出這老者正是恭王千歲手下第一高手,護衛統領李承棟,金成章拱手道:“李統領,末將已經投奔了衛王千歲,正要隨王妃娘娘開拔前往劍南道!”
李承棟翻了翻眼睛,“金承章,你他孃的要滾,老夫也不攔你,但你要把軍隊留下!這隻軍隊是恭王的,你憑什麼帶走?”
金成章爭辯道:“李統領,恭王千歲又無子嗣,他這一死,朝廷必然收回封地了。這支軍隊就算我不帶走,他們也是無路可去。現在我帶他們投奔衛王,他們能有口飯吃,將來還能為國效力,豈不是一件好事?”
李承棟狠狠啐了一口,罵道:“婦人之見!周王殷傲在劍南道,同樣是大商的親王,殷傲和當今聖上的血緣比恭王還要近一些,要投靠也是投靠周王,衛王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