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龍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把他從河裡救上來,他醒過來就是這樣的,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他不記得,也不記得自己的家鄉和親人,因為是從水裡救上來的,後來我們就叫他水生了!”
胖子和程子非、王長龍三人面面相覷,三個人都一臉無奈,好不容易找到了王爺,結果王爺還失憶了,這可怎麼辦才好?算了,還是等王妃娘娘來處理吧!胖子自己搬了個凳子,氣呼呼坐下,“許大龍,你過來,我問你,你救下他是哪一天?他來你們村有多久了?”
許大龍想了半天,“胖爺,水生他,不是,是王爺,王爺他來了有一個多月了,反正是剛進七月,具體哪天我就記不得了,我正在河上打魚,他趴在一根大原木上,隨波逐流而來,我原以為他死了。我好不容易才用竹篙控制住那根大原木,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發現他還有口氣兒,於是我就把他給救回來了!”
許大龍又想了想,繼續說道:“我把他救下來的時候,他身上有個貫穿傷,從後背直透前胸,還是我們鄰居顧大叔給他治的傷……”許大龍話還沒說完,鄰居顧大叔聽說許家出了事,已經來到了
許家門口,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
顧大叔走進院子,壯著膽子說道:“幾位軍爺,我叫顧成聰,是這個村的土醫生,王爺身上的傷是我所醫治的,就像大龍說的那樣,是個貫穿傷,從後背直透前胸,還好那支箭完美的避開了所有重要臟器,他才能活下來!當時他身上還有件破掉的軟甲,被冬梅給收起來了!”
眾人正在說話,路上響起急促的馬蹄聲,回去報信的軍卒帶著水如月快馬加鞭趕到了許家大門口。水如月翻身跳下馬來,急匆匆闖進院子,見到穿一身青色袍子站在房門前的唐九生,正是自己日思夜想,找了一個多月的小師哥!
水如月眼淚撲簌簌落下,撲上來一把抱住唐九生,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小師哥!”
唐九生雖然記不起水如月是誰,潛意識裡卻感覺她很親近,於是也跟著她哭了起來。這兩口子見了面就抱頭痛哭,搞的程子非、王長龍等眾人想笑又不敢笑。
水如月緊緊抱著唐九生,又哭又笑:“小師哥,我以為你已經死了,我每天夜裡都會在夢裡驚醒!現在知道你還活著,我好開心啊!小師哥你知道嗎?我好開心啊,我的小師哥!”
許大龍終於近距離見到這個讓他目眩神搖的漂亮王妃,就連哭起來都美若天仙,許大龍暗想,完了,姐姐一直喜歡水生,現在水生的老婆找上門來了,人家貴為王爺,姐姐肯定是沒戲了!
見水如月抱著唐九生真情流露,一旁傻傻站著的許冬梅忍不住落下淚來,喜歡水生這麼久,哪裡想到水生會是王爺,許冬梅心裡這一點兒念想立刻滅了,自己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水生卻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中間隔了數不清多少個階層,自己和水生是不可能了。
唐九生正抱著水如月哭泣,見許冬梅也落了淚,猛然觸動心事,唐九生輕輕拍了拍水如月的肩膀,“我來了一個多月,多虧這位冬梅姐姐照顧我,我原說自己記不起自己是誰,不敢娶她為妻,生怕負了她,現在知道自己是誰,我也就不怕了!”
水如月鬆開手,回頭看到已經哭成淚人的許冬梅,破涕為笑道:“小師哥,我的王爺,你要娶就娶好了,只要找到你,別說你要娶一個許姑娘,你就是要娶十個一百個許姑娘我也絕不攔著你!這位許姑娘你也要娶了做正妃嗎?那樣你就還得上一份奏摺給皇帝!”
許冬梅膝蓋一軟,忍不住跪在地上,伏身低頭道:“王爺,王妃娘娘,民女許冬梅謝過王爺和王妃娘娘不棄,可是民女自知身份低微,實在不敢高攀啊!”
唐九生低頭攙起許冬梅,溫言道:“冬梅姐姐,你說的那些我都不介意!你隨我走吧,我們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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