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延年聽童亮說他要和大嗔和尚動手,真是火大了,那大嗔好歹也是一品武成境高手,你童亮那點兒三腳貓功夫,街頭和小混混動動手還勉強湊合,要是和大嗔動手,一招就得讓大嗔給秒殺了。竇延年低聲喝道:“童相公你還不快走!竇延年可以死,你童相公不能死!記得王爺交給你江州的防禦重任啊!”
童亮豪邁大笑道:“沒有說我童亮的命就比別人的命金貴這一說法,憑什麼你能死我不能死?大嗔禿驢,你敢和童大爺一戰嗎?”
大嗔和尚仰天狂笑,“童秀才,貧僧很佩服你!不過貧僧很佩服你的膽量,卻不佩服你的武功,你的武功有八品嗎?就想和貧僧動手?嗯?”大嗔和尚說著話,猛然向前撲來,直取童亮,竇延年真急了,寧可自己死也得把童亮救下來!
竇延年拼力一把推開童亮,自己卻來不及防禦,頓時腹胸大開門,完全暴露在大嗔的攻擊範圍內,只能任人宰割,大嗔無論出拳還是出腳,竇延年就算不死也要受重傷。竇延年兩眼一閉,完了,想不到我竇延年竟然死在此處!
千鈞一髮之際,一聲晴天霹靂般的大喝,大嗔和尚被人一腳踹的倒滑出去五六丈遠,一個黑衣蒙面人不知從何而來,穩如泰山般擋在竇延年身前。
大嗔和尚雙腳在地上拖出了兩道溝,好不容易才站穩身形,望著這個身形極其精壯的黑衣蒙面人,大嗔體內氣
血翻湧,心中驚疑不定,厲聲喝問道:“大膽鼠輩!你是什麼人?竟敢阻攔貧僧殺人?”
黑衣蒙面人冷笑一聲,“大嗔,你這禿驢在我面前沒有任何可以裝逼的資本,趁我沒想大開殺戒之前,趕快滾!否則待會兒你想滾也滾不了!”
童亮和竇延年都又驚又喜,能一腳把大嗔踹出去這麼遠,這人是高手啊!本以為身陷死地,沒想到一下又絕處逢生,人生真是處處充滿了驚喜!
大嗔沉吟了一下,面前這個人武功確實很高,但是剛才大嗔是要去殺童亮,所以分心之下被這人給偷襲了一腳,這並不能證明這個人就比自己強很多。況且現在竇延年捱了自己一腳已經受了傷,剩下的十來個騎兵足可以弄死竇延年,至於那個叫童亮的小子,根本不值一提!
大嗔扭了扭脖子,怪笑道:“怎麼,你以為你是誰?說兩句大話貧僧就嚇跑了?你以為貧僧是嚇大的?”大嗔說著話,全神戒備慢慢靠了上來,他要和這人過過招切磋一下,再決定是戰是逃。
黑衣蒙面人冷笑道:“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你要死,那我就成全你!”黑衣蒙面人猛然向前,一拳打向大嗔的胸口,動作毫無花哨,又直又快力度又猛。
大嗔和尚出掌相迎,本以為自己速度不慢,可是對方的拳頭打到大嗔的胸口時,大嗔的掌才遞出了一半,大嗔就感覺到自己的速度雖快,卻仍然比對手慢了半拍,大嗔和尚被黑衣蒙面人一拳擊退!
黑衣蒙面人一拳得手,再不容讓,又一腳側踹,大嗔想用左臂去擋,趁勢再向前衝,打上對方一拳,哪料到對方這一腿勢沉力猛,大嗔竟然用胳膊沒防住,被踢的脖子一歪,幾乎摔倒,要不是仗著自己天生武成境肉身,捱了這一腳非受傷不可!
大嗔大驚失色,這是什麼人?武功怎麼會這麼高?旁觀的大鬍子校尉一臉駭然,原來這秀才還有隱藏的護衛,連大嗔和尚都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早知道這樣自己就帶著人繞道走,何苦來惹這個麻煩?大鬍子校尉心中叫苦不迭!
童亮和竇延年高興的差點兒跳起來,旁邊的史鐵柱、史大寶、史翠花也傻眼了,原以為竇延年就高的不得了,一口氣連殺了二十幾名騎兵。結果又突然蹦出來一個大嗔和尚,一腳就把竇延年給踹吐血了,他們就覺得大嗔才是真正的高手啊!哪知又冒出來一位,大嗔完全不是人家對手!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大嗔苦苦支撐,發現對手速度奇快,不僅快而且又準又狠,招招致命,大嗔發現完了,自己不但打不過對手,想跑也肯定跑不過。大嗔咬牙切齒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武功這麼高,絕對不是普通人,貧僧總不能連自己輸在誰手裡都不知道吧?”
黑衣蒙面人一腳把大嗔踢翻在地,用右腳踩著大嗔的光頭,低下頭冷冷道:“世上知道我名字的人,大半都得死!你還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大嗔怒不可遏道:“貧僧想知道,死也要知道!”那人用力往下踩大嗔的頭,把大嗔的頭踩進了泥土裡,大嗔用力向上撐,想把這人的腿掀翻,那人猛然抽腳,大嗔藉機躥身而起。下一刻,大嗔和尚手裡想要偷襲的匕首就被黑衣蒙面人一腳給踢飛了出去。插在大榆樹上,顫動不止。
黑衣蒙面人怒道:“大嗔賊禿,你還真是想死啊!”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