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生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嘿嘿笑道:“胖子,現在輪到你出場了,記著,說話要狠一點兒,拿出咱們王府的氣勢來!”
胖子一臉猥瑣的笑容,“這都不是事兒!”胖子提馬上前,仰頭對城上的校尉答道:“嘿,看大門的小子,我們是衛王府的軍隊,奉衛王王旨,要進城捉拿反賊葉騰蛟,你趕快把城門開啟!免得受牽連!”
城門校尉傅爾聰吃了一驚,他是葉騰蛟的嫡系人馬,所以知道寧成剛帶人在路上截殺衛王府官吏的事情,他原以為是寧成剛得勝歸來,哪裡會想到來的竟然是衛王府的軍隊!好在這支軍隊人數不多,也就四五百人,不足為患!想到這裡,傅爾聰問道:“哎,那胖子,你說你是從衛王府來的,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嗎?”
胖子從懷裡掏出一張橫軸的黃紙來,端著黃紙大聲道:“衛王有旨在此!已查明劍州郡守葉騰蛟,濫用職權,強搶民女,草菅人命,意圖謀反,著衛王府校尉姜振羽等人捉拿劍州郡守葉騰蛟到案,以正國法!”其實胖子手裡拿著一張黃紙,上邊啥也沒寫。
城樓上站著的傅爾聰哪裡知道真假,嚇的屁滾尿流
,大聲道:“上差,卑職只是個守城門的,還得請示上峰,勞駕上差稍等!”說完了,撒腳如飛跑下城樓,從小校的手裡接過自己的馬韁繩,拍馬沒命的往郡守衙門方向跑。
到了郡守衙門,傅爾聰慌慌張張就闖了進去,好在衙門口站崗的軍兵都認識他,見他如此慌張必然是有急事要向郡守大人彙報,也就沒攔他。傅爾聰一邊跑一邊問郡守大人在哪裡,有人告訴他,葉大人在三堂。傅爾聰狂奔到三堂,見葉騰蛟正在和經略使衙門的劉參軍喝著茶水,談笑風生。
傅爾聰見了身穿便服的葉騰蛟,慌忙喊道:“大人!大事不好啦!”
葉騰蛟回過頭,見是傅爾聰,瞪起三角眼,把臉一沉,不悅道:“你慌什麼!沒看到有客人在這裡嗎?什麼事啊,能把你給嚇成這樣?”
傅爾聰慌張道:“大人啊,可壞了!東門外來了幾百號人馬,很是威武雄壯,卑職趕緊讓人把吊橋拉了上來,一問,他們說是從衛王府來的,是來捉拿大人您的!說您什麼濫用職權,草菅人命,強搶民女,意圖謀反!”
葉騰蛟一驚,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袖子一下把桌上的青瓷茶碗帶翻了,青瓷茶碗啪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葉騰蛟顧不上這些,上前一把揪住傅爾聰的領子,“你說什麼?本官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傅爾聰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葉騰蛟驚的三魂七魄出了竅,我的個老天,怎麼會這樣?葉騰蛟鬆開手,回過頭戰戰兢兢問經略使衙門來的劉參軍,“老劉,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表叔,啊,經略使大人數天前就已經派出兵馬去截殺衛王府的官吏了嗎?這支軍隊又是怎麼回事?”
劉參軍疑惑道:“沒錯啊!在下是和寧成剛將軍、章水歡校尉同時帶兵出發的,寧將軍還帶了十二輛弩車,以防衛王府有高手,那六七百精兵可都是咱們經略使衙門的精兵,精銳中的精銳,就是對上兩三個一品高手也不在話下!”
三個人正在說著話,外邊又有衙役跑了進來,“報告郡守大人,城門外四周有人用箭射進來上百封書信,說是衛王府出兵要捉拿您郡守大人,要求官兵開啟城門投降!如有將葉騰蛟生擒送官者,賞銀五百兩!”
葉騰蛟面如土色,回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了下去,呆若木雞,手腳冰涼,不知要如何是好,呆了半晌,站起身拉著劉參軍的手,帶著哭腔問道:“老劉,完了完了,衛王要抓我,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呀?”
劉參軍咬了咬牙,吩咐道:“事情還有可為!劍州城中有數千精兵猛將,只要把四門守好,衛王府不過來了幾百人馬,能奈我何?趕緊給經略使大人飛鴿傳書,我估計著弄不好咱們得提前起事了!要是真的起事,咱們就殺出城,把衛王府的人都剁了祭旗!只是不知道老寧他們什麼情況,難道被滅了?不可能啊!”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