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富答應一聲,轉身離開湖邊,向院子外走去,仇鳳祿猶自嘟囔道:“廢物,連個魚線和魚餌也弄不好,害的老子還得自己弄一遍!真不知道養你們這些廢物點心有什麼用!連這點兒小事也弄不好,都是爺爺把你們一個個給慣的!”說著話,把魚鉤甩下人工湖,自言自語道:“做事就像釣魚,要忍得住,才能有大魚上鉤!”
遠處假山後有人影一晃,不知往哪裡去了,早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仇鳳祿嘴角翹起。
殷若楠等人收了山貨,回到胡家大院。孫宗誠和司空靖又悄悄出去轉了一圈,還是調查仇家的事情。
白天沒事時,殷若楠依舊像往常一樣練武。算賬的事兒,都交給孫宗誠和司空靖去辦了。到了第三天早晨,殷若楠吃過早飯,就再也坐不住了,跑到天井裡來到桂花樹下,望著正在打拳的司空靖,非要嚷著去碾莊瞧
瞧苗雨亭的傷勢去。
司空靖看似無意的瞧了一眼殷若楠,笑眯眯道:“哎呀,真是難得呀,公主殿下終於長大了!”
殷若楠用威脅的眼神看著司空靖,一字一頓的問道:“司空老頭,剛才你說什麼?”
司空靖抬起頭望著四合院天空上方的天空,打了個哈哈,“我剛才說話了嗎?我怎麼不記得!”司空靖滑稽的樣子,惹的一旁的孫宗誠和李蘭秋大笑不已,殷若楠恨恨的看著司空靖,攥了攥拳頭。
四人騎上馬,把家裡的事情交待給丫鬟僕役,提著兩隻老母雞,和一些水果糕點,上了官道,直奔張家集前的碾莊而來。
碾莊並不算大,一百多戶人家,周邊都是田地,深秋莊稼已經收完了,地裡除了些秸稈垛,空空如也。四人騎著高頭大馬進了村,好多村民都在自家院裡子張望,眼神都是畏懼,莊戶人家對於這種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有一種天生的畏懼。
村子中間有塊空地,有幾個正在玩耍的小孩子,見了幾人騎馬而來也嚇的不輕,趕緊一鬨而散,只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胖子並不怯生,旁若無人的在空地上耍著他的木刀。殷若楠跳下馬來,笑眯眯來到小胖子面前,問道:“這位小弟弟,你的刀法真不錯!請問教書的苗雨亭苗先生住在哪裡?”
耍刀的小胖子聽見殷若楠誇獎他刀法好,笑的眼睛眯了起來,自稱自贊道:“還是這位大哥哥眼光好!我這刀法可是得了名師真傳的!唉,可憐我們村裡這些人,他們都不識貨!”
李蘭秋忍著笑,“小弟弟,你先帶我們去找一下苗先生,回頭我和你切磋一下刀法,你看可好?”
耍刀的胖小子眼睛瞪了起來,“你也會刀法?哇,這麼秀氣的哥哥居然也會武功,真沒看出來!果然是像苗先生所說,人不可以貌相!那你們隨我來吧,苗先生住在村東邊,這兩天說是受了傷,沒有來教授功課,我們就都在村中玩耍了!你們找苗先生做什麼?”
殷若楠聽小胖子這樣說,點頭打趣道:“原來你還是苗先生的弟子!這麼說來,你是既習文又習武,是文武雙全的人才了?難得難得,幸會幸會!我們是苗先生的朋友,知道他受傷了,特地來看望他。”
小胖子把木刀別在腰間,就要在前邊帶路,孫宗誠笑著跳下馬,把小胖子舉起,放在馬背上,“小老弟,和我們一起走吧!”
小胖子得意洋洋對殷若楠說道:“人才倒不敢說,不過習文是為了認名字,練武嘛,可以強身健體,將來還可以行俠仗義,揚名立萬,保家衛國!喏,從這裡往前走,很快就到苗先生的家裡了。”
孫宗誠笑道:“好,你很有志向,就像我小時候一樣!”小胖子回頭看了一眼孫宗誠,好奇的問道:“這位大叔,難道你也會武功嗎?”
孫宗誠赧然一笑,“我呢,三腳貓功夫,不值一提。打不過高手,比低手強點兒有限,高不成低不就的,你可別學我!”
小胖子哈哈笑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才不會像你一樣高不成低不就,我的刀法是跟村裡餘大叔學的,餘大叔以前在軍伍裡做過執戟長,現在歲數大了,才回家殺豬做了屠夫。聽餘大叔講過,他二十年前還參加過對大夏的作戰呢,斬首四名,立過戰功,還喝過先帝賜的御酒,威風的很!”
孫宗誠聽小胖子這樣說,一臉駭然,小胖子見孫宗誠如此表情,以為他被震驚到了,忍不住嘴角翹起,自豪道:“我餘大叔能上陣殺敵,那可是猛人呢!”說完了,看孫宗誠的表情,又於心不忍,安慰道:“沒事,你好好練武,也許有天也能和他一樣威風!”
孫宗誠摸了摸小胖子的腦袋,沒有說話。小胖子指著路邊一個竹籬笆圍起的三間青磚的瓦房,“喏,這裡就是苗先生的家了!”孫宗誠翻身下馬,把小胖也接了下來。小胖子跑過去,拍著木板大門,大聲喊道:“苗先生,苗先生,你的朋友來看你了!”
殷若楠下了馬,站在院外向院中望去,只見院中還種著幾盆菊花,正盛開著,白色黃色紅色相間,十分鮮豔可愛。殷若楠微微一笑,“沒想到這位苗兄還是愛花之人!”
小胖子笑道:“你們要是夏天來,就更好看了,我們苗先生種了很多掃帚梅,夾道都是,那才漂亮呢!”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