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廣一臉把餘福踹到一邊,滿面寒霜道:“為大商考慮個屁!杜海峰之所以彈劾唐九生,為牛滿地開脫,就是因為他和牛滿地私交甚好!就算你和他的私交再好,這種大事也容不得你開這種玩笑!唐九生所作所為就代表了朕的意願,朕就是要免了牛滿地的劍南道經略使職務!他現在攻打唐九生,就是造反!誰給他的權力違抗朕加封的有權節制官民的親王?”
殷廣咆哮道:“你們一個個都擺明了欺負朕,欺負朕做不起主,拿你們沒辦法!朕還就告訴你們了,你們再彈劾唐九生,朕就封他世襲罔替!你們再彈劾唐九生,朕就叫他世鎮劍南!讓他在劍南道自行任免各級官員!你們不就是妒嫉他年輕輕就當了親王嗎?朕告訴你們,他就有那個做王爺的能力!換你們去就是不行!”
杜海峰的一
張白臉早就漲成了紫茄子,殷廣又瞧了瞧御使胡忠魁,冷冷道:“你還劾平西王殷權,平西王兄是朕的至親!為朕守護西南道!朕信任他!他帶兵剿匪就算越了境也有情可原,那種情況下,他不去剿匪難道讓你帶兵去嗎?你帶兵從永安趕去,還來得及嗎?事急從權的道理你懂不懂!你們一個個的,拿著朝廷的俸祿,卻幹著離間朕骨肉親情的事情?”
殷廣憤怒的向前走了幾步,大聲道:“朕在朝堂上不願意討論這些事情,你們一個個仍不肯罷休,跑到朕的寢宮來,喋喋不休的絮叨這些事情,朕煩你們!煩透了你們!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三個來的人只是代表,你們身後有著各種派系的勢力,為了各自集團的利益互相傾軋!也別以為自己就乾淨,天下壞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們這些臣工沒有責任嗎?馬上都給朕滾!滾的遠遠的!朕不想見到你們!”
武元景和杜海峰、胡忠魁面面相覷,沒想到會在小皇帝這裡碰一鼻子灰。起來吧,臉已經丟了,不起來似乎皇帝也不會收會成命。
御使胡忠魁實在被罵的摸門不著,別人阻止皇上納妃被罵,彈劾衛王唐九生是作死,可自己彈劾平西王殷權有什麼問題?不是上應天意,下順民心嗎?
刑部尚書武元景卻在心中冷笑,老夫厚著臉皮阻止皇上納一個女匪為皇妃,也是不得已,胡御使彈劾平西王也沒有大問題,杜海峰啊杜海峰,你分明是自己作死彈劾衛王唐九生!唐九生尚了安國長公主為妻,聖眷正隆,你卻敢捋虎鬚!
殷廣抬了抬手,“餘福,朕要做木工活了,別讓他們在那裡礙眼,影響朕的心情,趕緊替朕送客!”
餘福早從地上爬了起來,皮笑肉不笑道:“三位大人,請吧!”三個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訕訕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起退了下去。
等三個人都走了,餘福從外邊回來寢宮裡,殷廣和餘福相視大笑,殷廣笑的前仰後合,“餘福啊,今天朕的演技夠不夠好?夠不夠逼真?”
餘福躬身道:“皇上天縱英才,英明神武,奴才佩服的五體投地!能為皇上效力,是奴才的榮幸!”
殷廣笑罵道:“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啊?”
餘福笑道:“奴才天天在皇上身邊,耳濡目染,也就學會了。主要是皇上教導有方!”
殷廣笑著踢了餘福一腳,“滾!你小子明明是自學成才!”殷廣收斂了笑容,“擬旨,賜平西王殷權玉璧一對,以嘉獎其帶兵剿匪之功,但也要說明朕的意思,下不為例!再有藩王敢不請聖旨而帶兵越境者,一律奪爵。哦,對了,唐九生除外!”
餘福恭聲道:“奴才遵旨,這就叫人去辦!”
殷廣冷笑道:“哼,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不僅衛王和東衛的人在向朕報告劍南的訊息,就連御妹也在劍南向朕彙報訊息!你們這些傢伙還想欺瞞朕?休想!”
第二天,京城永安坊間有傳言說,小皇帝不但不去上早朝,還在寢宮痛斥了幾位大臣,給平西王和衛王撐腰,搞的想彈劾他們的大臣很沒有面子。有人說小皇帝是昏君,又有人說他是明君,莫衷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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