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烈十分慚愧,黯然道:“賀掌門說的哪裡話!在楚家莊園,楚某未能照顧好朋友,也未能保護好家小,連孫子都被人給劫持了,可見楚某無能之至!楚某真是無地自容啊!慚愧!”
賀東來微笑道:“楚老兄義薄雲天,天玄門全體門人足感楚家盛情!君子易處,小人難防,這是意外之事,怪不得別人。這魔天教的眾位朋友不過是想請我們去入夥罷了,料想也不會傷害我們,我身為天玄門的掌門人,就親自跟他們走一趟也就是了!”
龐人行喜上眉梢道:“你小子就是天玄門的掌門賀東來麼?”
賀東來用手指捻了一下下巴上的山羊鬍,一臉平淡道:“正是區區在下,童叟無欺,如假包換!魔天教的這位盧朋友,我賀某既然已經答應隨你們走,何不把楚家的小少爺放下?免傷和氣!”
盧月瑜獰笑道:“姓賀的,你少他娘給老子玩這套業務!你想先誑住我們,再他孃的暗算我們,我們可不吃這套!趕緊的,讓你們天玄門的人都出來,爺要讓人把他們都給捆上,之後等咱們出了楚家莊園,到了安全的地方,才能放了楚家的小兒!”
賀東來正色道:“笑話!我賀某乃是天玄門的掌門人,吐出唾沫就是一個釘!怎麼能做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行徑?我說了跟你們走,自然就跟你們走,你們挾持楚家的小孩子算怎麼回事?這事要是傳出去,你們魔天教的名聲也就徹底完了!信我的話,你把孩子放下,我賀某立刻跟你們走,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崇若花又扭著小蠻腰搖到了賀東來面前,用手輕輕摸了摸賀東來的山羊鬍,一臉笑意道:“賀掌門這鬍子有些意思,既然賀掌門這樣說了,好,咱們成交!盧月瑜,你放了楚家那小孩吧!既然天玄門的掌門都親口承諾了,咱們也不怕天玄門翻臉不認賬!”
盧月瑜搖了搖頭,冷哼一聲,緩緩道:“盧大爺誰也不信,只信自己手裡的刀子!什麼承諾,呸,一文不值,都是他孃的狗屁!姓賀的,你廢話少說,不然盧大爺就一刀宰了這小子!你不希望這樣吧?嗯?”盧月瑜就要用手中的匕首向楚宇鳴的臉上劃去。
忽然左邊的樹上又跳下一個人,大聲道:“姓盧的,你慢著!”眾人都嚇了一跳,向左望去,只見樹上跳下了一個小夥子,二十多歲年紀,一身藍色錦袍,十分英武,那小夥揹著一把寶劍,滿臉笑容道:“姓盧的,欺負小孩可不厚道!”
盧月瑜怒道:“你他娘又是什麼人,敢在老子面前指手劃腳的?”
藍色錦袍的小夥子慢慢向盧月瑜走來,高舉雙手,示意自己手中沒拿武器,輕聲笑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盧月瑜手裡緊緊握著匕首,慢慢向後退去,一臉緊張道:“你小子別過來!小心我宰了楚家的小崽子!”話音未落,一股強烈的勁風從後面襲來,盧月瑜還來不及反應,但驟然睜大了雙眼,一枝弩箭從他後心穿過,從前心透出,鮮血汩汩的流了下來。龐人行和崇若花立刻傻了眼,這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藍衣錦袍的小夥子一個箭步上前,將楚鳴宇從盧月瑜手中奪下,隨後一腳把盧月瑜的屍體踹飛了出去,冷冷道:“我是國師府的二等影衛,這下你知道了吧?”
旁邊的樹上馬上又跳下來一個小夥子,手中端著一把弩弓,剛才正是他放的箭,原來藍色錦袍的小夥子只是為了吸引盧月瑜的注意力而已。楚子烈長出了一口氣,既然國師府的影衛來了,一切都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