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洪楚汗顏,雙手亂搖道:“小臣不敢!不敢!”
殷廣不以為然道:“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有什麼不敢的?咱們現在就操練起來!朕都自甘做個奴才,你有什麼不敢的?你在心裡知道朕是皇上,在心裡尊重朕即可!不要像那些嘴上說著萬歲,心裡卻恨不能奪了朕的皇位那些人一樣!朕只看你那顆忠心!”
凌洪楚趕緊又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磕頭道:“凌洪楚一定誓死效忠皇上!”
殷廣把凌洪楚拉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朕相信你的忠心,紅杏給朕講過你的故事,朕知道你早就想降了朝廷,建功立業,現在不正是機會嗎?機會來了,你能把握住,朕就升你的官!有志向,有能力,有眼光的人,只要放在合適的位置上,就一定能成就一番事業,朕看好你,好好幹吧!”凌洪楚激動的渾身發抖。
郡守岑文禮又來見欽差大人,凌洪楚上前給岑文禮行禮,他只是個六品管軍校尉,比岑大人的官階低著許多呢。岑文禮倒不在他面前擺譜,岑文禮知道這個人和皇妃冷紅杏的老爹有交情。彼此落座之後,餘福笑道:“岑大人,咱家要親自上龍安寨去贖回餘副統領,要向你借一千兵馬攻打龍安山。”
岑文禮吃驚不小,搖頭道:“餘公公,之前我們曾經攻打過那龍安山,久攻不下還損兵折將,那龍安山固若金湯,不是那麼容易打下來的!況且公公身為欽差,怎麼可以身臨險境?萬一那山匪翻了臉,再把公公給扣下了,叫下官可如何是好?本就已經被擒了一位餘副統領,皇上若知道了,一定會降罪下官的!”
餘福和殷廣對視了一眼,哈哈笑道:“你要是不讓咱家去山上談判救回餘副統領,那皇上才真會怪罪你呢!你放一百八十個心,不會有事的,咱家要帶著方成玉副統領和凌校尉,還有這位德順公公上山去,這位德順公公也是高手,咱們有一群高手上山,還怕什麼山匪?”殷廣在一旁暗笑。
岑文禮還想相勸,卻被餘福給阻止了,餘福道:“岑郡守,你只管把城守好就行了,你給咱家一員將,千餘兵馬,就足以拿下龍安寨!畢竟還有老虎營的兩千兵馬幫我們的忙!”岑文禮聽說老虎營也同去,這才略放下心,趕緊跑出去張羅兵馬,畢竟兵馬越多,勝算越大嘛。
很快,洪安副尉封千昌點起了一千二百名步卒,等待欽差大人檢閱。餘福帶著凌洪楚和“德順公公”只是象徵性的看了一下這支隊伍,本來他們去了也就是壯壯聲勢,餘福也沒指望這支兵馬能發揮多大的作用,眾人商量了一番,決定第二天就出兵龍安山。岑文禮唉聲嘆氣,無可奈何,他可真怕這位欽差大人餘公公真出點兒什麼事。可他哪裡知道那位德順公公比餘公公更重要呢?
第二天清晨,餘福和扮成道士的凌洪楚,德順公公,大內侍衛副統領方成玉,以及十餘名武境在四品以上的侍衛,由洪安副尉封千昌帶著一千二百名步卒護送,出了洪安城西門,趕往龍安山。路上,殷廣悄悄問餘福,“餘福,你猜不猜到朕為什麼這麼有自信要到龍安寨去?”
餘福搖搖頭。殷廣小聲道:“這地名多好啊,龍安山,朕是真龍天子,這地方利於朕啊!”餘福差點兒吐血,鬧了半天皇上這麼有自信,就是衝著一個地名啊?殷廣嬉皮笑臉道:“其實朕還想看看,那位打動了致仕的吏部仕郎的洛燕飛姑娘,到底有多美!”餘福淚流滿面,皇上完全是瘋了!
第二天下午,封千昌終於帶領一千二百名軍兵來到了龍安山腳下,離山十五里紮下營寨,等候老虎營的林常浩帶兵到來。龍安寨的探子望見有一支上千人的兵馬紮到山腳下,吃驚不小,趕緊出來哨探,餘福吩咐封千昌,不準驚擾那幾個探子,那幾個探子大概探知了這支軍馬的來歷,急忙飛奔著回去報告洛燕強、洛燕飛兄妹和魏金堂。
洛家兄妹和魏金堂得到報告,也是吃驚不上,洛燕強埋怨妹妹,不該刺激魏金堂,非讓他下山打劫欽差的隊伍,這下好了,人家又來攻打山寨來了。洛燕飛不以為然道:“不過一千兵馬,還沒我們山寨人多呢!咱們依據地利,有什麼好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的人還在我們手裡,他又敢怎麼樣?”
山寨上的大小嘍羅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不過都認為朝廷兵少,並不以為意。哪想到第二天下午,又有一支人數更多的官兵殺了過來,紮營在左側,兩個大營互成犄角之勢。龍安寨的探子再來哨探,又把這一訊息報了回去,龍安山上人心震動,不知道還有多少官軍,洛燕強知道這個訊息之後,一臉凝重。洛燕飛也不敢像之前那麼囂張了。
魏金堂怒道:“這禍是我闖下來的,大寨主一直在怪我,我自帶五百兵馬,下山去殺退了官兵!”
洛燕強面沉似水,斥道:“三寨主,你還不嫌事大?官兵足有三四千人馬,你帶五百人下山,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嗎?再說你胳膊上的傷還沒好,怎麼和人對敵?傳令下去,叫人守好山口,只要官軍不來攻山,我們就絕不下山主動進攻!”魏金堂氣憤憤的出去了。
魏金堂剛出了聚義廳,外面有報事的小嘍羅撒腳如飛進來報告,“報!大寨主、二寨主,山下有十餘人,號稱是欽差大人餘公公親至,要見大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