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燕強大手一揮,對凌洪楚大聲道:“今天能接回我妹妹和德順,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咱們倆喝酒哪夠,應該在山寨大宴三天,共同慶祝!”洛燕強對凌洪楚拱手道:“凌兄,我錯怪了你,一路上對你言語多有不敬,還望凌兄見諒!”
凌洪楚笑道:“只要咱們此行能找回德順公公和燕飛姑娘,我凌某還在意什麼言語不敬?世間上就沒有比這還讓我高興的事情了!”凌洪楚笑嘻嘻走到殷廣身旁,躬身道:“德順……公公,您沒事吧?”
殷廣見凌洪楚眉眼中都洋溢著喜色,心中也頗為感動,拍了拍凌洪楚的肩膀道:“我沒事,今天能見你來迎接我和燕飛姑娘,我心中十分高興!餘福呢?怎麼不見餘福?”
凌洪楚一臉尷尬道:“回德順公公的話,您和燕飛姑娘墜崖的時候,餘公公被激怒,剎那間入魔,餘公公殺死了何若愚之後,趕董泰魯和洛燕強下山,之後就音信皆無,有幾個嘍羅說看到兩個妖怪駕著半雲半霧的下山去了,不知道是否和餘公公有關係!”
殷廣嘆了口氣,點頭道:“好吧,朕……真是讓人意外,相信餘福不會有事的,那咱們不如下山去等他吧!”
洛燕強過來扳過殷廣的肩膀,親親熱熱道:“德順公公,還下什麼山,今天就在我這大寨裡過夜,你和我妹妹絕處逢生平安歸來,沒有什麼比這更讓我開心的事情了,咱們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殷廣無奈道:“好吧,依你,就依你!今天可以喝些酒壓驚,但是要設法找到餘福才行!我們這是掉到山裡的第幾天了?”
凌洪楚拱手道:“回德順公公的話,這已經是你們失蹤後的第七天的上午了!這幾天,我們可真是度日如年哪!”
眾人歡天喜地,一起向山下行去,這一路上,洛燕飛就像要粘在殷廣身上,再也不肯撒開殷廣的手。眾嘍羅都暗笑,二寨主喜歡上了一個太監?洛燕強也百思不得其解,本來還有些話想問妹妹,可是妹妹和德順簡直如同連體嬰兒一樣,寸步不離,洛燕強心中暗道:“我妹妹一向不愛男子,說是沒遇到合適的,她現在別是戀上了這個太監,那可就麻煩了!”
凌洪楚卻在心中暗笑,皇上怕是和這姑娘合巹了吧?但凌洪楚並不說破,皇上既然能納冷紅杏為妃,這洛燕飛的人材比冷紅杏還要出眾得多,為什麼皇上就不能納這樣一個女子為妃呢?凌洪楚可不想惹惱了皇上。
一行人下山回到聚義廳,得到訊息的其他嘍羅也紛紛趕了回來,董泰魯也聞訊帶人從山頂趕了回來。既然二寨主已經平安歸來,他們自然也心頭高興,忙活了一陣子,終於可以休息了。洛燕強興沖沖讓人擺酒,山寨之中歡天喜地。眾人正在飲酒,有嘍羅飛奔著上來報告說餘鳳南帶人在山下叫陣,叫洛燕強等人出去受死。殷廣慌忙吩咐凌洪楚和方成玉下去通知這小子不要鬧。
凌洪楚和方成玉放下酒杯,騎上馬,直奔山寨的關口去了,兩人來到關口處,果然見山腳下老虎營的兵馬已經排成陣勢,餘鳳南提著刀,在陣前耀武揚威罵陣,凌洪楚讓嘍兵搬開拒馬,親自提馬向前,來到陣前,望著老虎營的兵馬,凌洪楚大怒道:“你們不得我的命令怎麼敢擅自出兵?”
餘鳳南在馬上橫刀道:“凌校尉,那洛燕強和董泰魯合謀害了餘公公和德順公公,現在七天已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帶人來向他討個說法,有什麼錯?”
凌洪楚喝道:“如今德順公公和洛燕飛姑娘已經平安歸來,德順公公也說他和洛姑娘是被那何若愚打下山的,咱們怎麼還能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人家山寨?快收了兵,隨我到山寨吧!”
餘鳳南正在半信半疑,忽然聽到遠遠的馬蹄聲響,有人遙遙的喊道:“凌校尉,餘副統領,且慢開戰,咱家回來了!”兩人聽到這人的聲音,都大喜,回頭望去,只見餘福騎著一匹青色快馬,如同一道旋風一樣狂奔而來,到了近前,那匹青色的馬忽然一聲長嘶,倒了下去。在那匹青馬倒地之時,餘福已經凌空躍起,掠到二人之間。
原來餘福從巴梁郡騎馬奔了回來,生恐龍安寨出事,中途只換過一次馬,那匹大青馬隨餘福賓士了三百多里路程,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剛剛到了山腳下,便累的倒斃了。凌洪楚和餘鳳南一齊拱手道:“見過餘公公!公公別來無恙?”
一身差役打扮的餘福掠到二人之間,平穩落地,大聲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難道你們要攻山了嗎?現在有沒有德順的訊息?”
凌洪楚拱手笑道:“一個多時辰以前,我們在山腰處接到了德順公公和洛姑娘,他們都平安無事,餘公公只管放心!”說著話,凌洪楚暗暗向餘福丟了個眼色,示意他不必慌張。餘鳳南卻望著餘福的滿頭白髮驚疑不止。
餘福見凌洪楚面目表情絕非做偽,不由長出了一口氣,點頭道:“好!此乃大商鴻福,只要德順能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走,咱們上山去!”
凌洪楚來到陣前,向那些執刀執弓執槍,一個個嚴陣以待的老虎營士卒喊道:“弟兄們,你們辛苦了,給我留下一匹馬,都回營休息吧,等我的通知!”有副尉出列答應一聲,送過一匹黑馬來,隨後帶著老虎營士卒撤回營地去了。
凌洪楚把那匹黑馬牽到餘福面前,餘福翻身上馬,回頭道:“老餘,老方,老凌,咱們上山吧!”三人一起點頭,縱馬上了龍安山,直奔大寨聚義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