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是雲撇著嘴道:“吃不到葡萄非要說葡萄酸!一個人,他要先擁有武神境,才能有資格說他不稀罕!你一個擁有九轉天玄訣,卻只在三四品境晃悠的人,又怎麼能懂這些?丹藥堆出來的武神境和練上去的武神境真有多大區別嗎?費盡千辛萬苦收集煉丹所用的那些稀有材料,本身不就已經是提升的過程了嗎?”
巫是雲斜著眼睛看著唐九生,冷冷道:“別人都妒嫉你唐九生出生在國師府,因為你一出生就擁有別人可能奮鬥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可是我巫是雲卻不妒嫉這些,出身不是人能自己決定的。當國師那是你祖上的本事,又不是你的本事,所以你在我眼裡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不值得妒嫉!”
唐九生微笑道:“別的我不佩服,你這個心態我倒是佩服至極!可是憑你就想奪走我唐九生的氣機儲能丹,怕也沒那麼容易!一個區區的魔狼陰魂陣,比起血刀鄭兆宗又如何?你想困住我,難道我的七情劍是吃素的?”
巫是雲身上氣機忽然暴漲,胖子和唐九生頓時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連呼吸都感覺困難起來。巫是雲陰森森笑道:“你的氣機儲能丹最高也不過就是武玄境巔峰,可是憑著它你又能堅持多久?在這陣法範圍當中,我能主宰一切,連你發出的氣機能量都可以為我所用,所以我宰掉你綽綽有餘,明白了嗎?”
唐九生和胖子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數,這巫是雲怕是得意過了頭,自己把這陣法的特點給說出來了。唐九生一臉的雲淡風輕,含笑道:“多謝告之!你這陣法在我眼裡實在沒什麼了不起!”
唐九生嘴裡說著不怕,心裡卻十分謹慎,巫是雲以自己熟悉的方式佈下了這座魔狼陰魂陣,可是除了巫是雲所說的隻言片語,他和胖子卻對這陣法一無所知。那些黑衣刀手和白衣訓狼人都死的十分蹊蹺,巫是雲又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唐九生當然不能對此掉以輕心。
巫是雲雙手在胸前向上托起,唐九生和胖子忽然感覺四周的景象有了變化,樹林已經消失不見,現在他們正身在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遠處有成群的牛馬和羊群,牧人騎在馬上放牧,更遠處有一條藍色的大河流邊草原,極遠處的天邊,藍天襯著白雲,望人一望之下心曠神怡。
唐九生和胖子都嚇了一大跳,巫是雲卻呵呵笑道:“告訴你又怎麼樣?我會明明白白告訴你,我要怎麼殺你,可你也毫無辦法!現在你就是我砧板上的肉!我想怎麼剁就怎麼剁!現在我用意念把陣法轉換成另外一個空間,你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卻逃不出這片空間!”
原來這藍天、白雲、草原、大河、牛羊群和牧人都是巫是雲想像出來的,是以巫是雲的意念為轉移的幻境。唐九生的心沉入谷底,他從踏入江湖以來,還沒有遇到過這種級別的高手,哪怕是鄭兆宗和普玄等人也不具備這樣的實力。即便巫是雲是因為什麼陣法加成的原因才擁有這樣的實力,也足以讓人膽戰心驚了。
巫是雲如同閒庭漫步一般向唐九生走來,看似緩慢,卻轉眼就到了唐九生面前。等巫是雲到了唐九生面前,胖子才剛剛反應過來是巫是雲出手了,可想而知巫是雲的速度有多快。巫是雲身上的黑色氣機以肉眼可見的方式不停流轉,宛如身披黑色戰甲一般。
胖子望著巫是雲身上流轉的洶湧氣機,又是吃驚又是羨慕,要是有一天他身上的氣機能以這種方式流轉,那他胖爺就已經是一品境高手了!
本來巫是雲的輕功就極好,現在又有了陣法的加成,速度就更快的瘮人,一眨眼的功夫,如同閒庭漫步的巫是雲便到了唐九生面前,手中的摺扇直戳唐九生的前胸,出招迅捷而有力,氣機覆蓋的摺扇通體黑色,散發出陣陣透骨的寒氣。
唐九生的七情劍還插在面前的地上沒有拔出來,此時想去拔劍早已經來不及了。唐九生來不及多想,僅憑本能出手去奪巫是雲的鋼摺扇。但仍是慢了一步,唐九生被巫是雲一扇戳中,在草地上被擊退出七八丈遠,唐九生低頭望去,胸前已經被戳出了一個血洞,鮮血汩汩流出。
巫是雲大笑道:“姓唐的小子,你服不服?”唐九生搖了搖頭。
胖子大喝一聲,掄起手中的樹枝便來打巫是雲,巫是雲回過頭,看了一眼胖子手裡胳膊粗的樹枝,那樹枝早變成了一條胳膊粗細的青色大蛇,在胖子手中亂扭身子。胖子最怕蛇,見自己手中的樹枝忽然變成了大蛇,驚駭不已,明知是巫是雲的障眼法,卻仍然嚇的嗷一聲把大蛇給扔了出去,那大蛇被胖子扔出去掉在地上,卻又恢復了原狀,仍是樹枝。
唐九生用左手按著胸前的傷口,仍有心情說笑,“巫是雲,你如果這樣幹,讓這陣法當中什麼都是幻境的話,就算我被你殺死,我都會覺得是幻境,是假的,是不真實的,那你的心思不就白費了嗎?”
巫是雲一擊得手,也不著忙,啪一聲開啟扇子,搖了幾下,洋洋得意道:“我的目標是殺死你,取走氣機儲能丹,至於你怎麼想,一點兒也不重要!就像你要殺一隻雞吃肉,你會在意那隻雞怎麼想嗎?我只知道一點,現在你的命是我的,死胖子的命也是我的!在這魔狼陰魂陣中,我就是絕對主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巫是雲再度執著鋼鐵摺扇出手,動作既快又狠,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襲向唐九生。唐九生縱起凌波閃,左躲右閃,狼狽躲避。唐九生的黑衣上接二連三被戳出十幾個洞來,好在唐九生的速度也算夠快,才勉強能夠躲開巫是雲的攻擊。雖然巫是雲並未攻擊胖子,可胖子卻在一旁叫苦不迭,巫是雲一旦殺死唐九生,下一個就輪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