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生笑道:“臭婆娘,你少來這套!本王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你跟本王耍流氓?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否則本王就讓人把你拖出去以這副形象遊街示眾!”
嚴軒萍也是真豁出去了,舉起一雙雪白的玉臂猖狂大笑道:“讓我裸著遊街示眾?太好了!我太喜歡這種感覺了!哼,反正到時丟的又不止是我一個人的臉,整個秦王府的臉也都不用要了!誰怕誰!”人至無恥,莫過於此。
殷勝氣得渾身發抖,先把傅有亮暴打了一頓。傅有亮被揍,知道自己理虧,只能連連求饒,他是知道這位世子殿下的。傅有亮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世子殿下,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嚴軒萍她在我的茶裡下藥!我能有什麼辦法?”
嚴軒萍大笑不止,“傅有亮,剛才在床上爽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唐九生忍無可忍,大聲道:“月兒,你回來了沒有?回來的話,幫我收拾一下這個女流氓!”話音剛落,水如月提著一個未成年的大男孩應聲從房上落下,水如月把那未成年的大男孩丟在地上,嚴軒萍見狀,尖叫起來,趕緊自己把衣服胡亂穿了起來。因為水如月捉來的那個男孩,是嚴軒萍的兒子,名為二王子,實為三王子的殷至德。
原來水如月早已料到嚴軒萍要鬧么蛾子,因此提前到傲霜苑去捉了三王子殷至德來,嚴軒萍就算再無恥,也不願意在她兒子面前赤身裸體。嚴軒萍只得穿好了衣服,尖聲大叫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你們要把我兒子怎麼樣?來人哪!救命啊!世子要殺人滅口了!”
王府外,喊殺之聲大起,胖子提著在軍中臨時找到的比他的雙錘小得多的雙錘,衝殺在前,帶著西門烈等人圍住秦王府,又率先破門衝進王府,胖子可沒有唐九生那麼仁慈,是凡不開眼想擋住他去路的王府親兵,都被他給捶成了肉餅。胖子殺進王府,無人能敵。等胖子、辛治平、西門烈等人殺到暖閣時,嚴軒萍一夥人已經束手就擒了。
天光剛亮,暴怒的世子殷勝就把府中老小都召集到老王爺所住的積福苑,宣佈自己身為世子要接管王府,繼任秦王之位,給父親發喪,並當眾宣佈了嚴軒萍的幾大罪狀,要廢黜側妃。王府的下人們極少見到世子如此憤怒,一時之間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嚴軒萍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在一旁尖聲大笑道:“瞧瞧我們的世子,可真是忠孝兩全呢!他為了爭奪王位,先是出手殺了要修改遺囑,立至德為世子的老王爺。而後在咱們的老王爺屍骨未寒之際,不急著給他爹發喪,反倒為了爭奪王位,又勾結外人,囚禁我們母子!你們說說,他乾的是人事兒嗎?”
底下的下人們,都面面相覷,竊竊私語起來。賊咬一口,入骨三分,饒是殷勝定力好,也氣得渾身發抖。正在這時,名義上是二王子,實際卻是三王子的殷至德忽然開口道:“娘,我求求你別鬧了!爹不是大哥殺的,是自己壽終正寢的!爹臨終前也沒有說過讓我做世子的話,爹一直認可的世子只有大哥!”
一語既出,滿座皆驚,眾人一片譁然,都望向尚未成年的殷至德。嚴軒萍見親生兒子竟然當眾拆自己的臺,氣得渾身發抖,大罵道:“你快閉嘴!你這個不孝的逆子,娘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好?你要是屈從了這個連父子之情都不念的禽獸,就只有死路一條!”
殷至德難過至極,跪倒在嚴軒萍面前,伏地道:“娘,多行不義必自斃,自古以來壞人哪有好下場?你為了幫我爭奪王位,去陷害至生哥哥本就是不對!我和他是同父的兄弟,血濃於水,我何忍為了區區王位,去陷害我的哥哥?若是父王真的要我做世子,我必然當仁不讓,可是父王他並沒有!”
嚴軒萍氣苦,她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竟然被兒子給破功了。還有,她做夢也沒想到,唐九生竟然會帶人摻合到秦王的家事中來!嚴軒萍心灰意冷,傅有亮這個廢的也靠不過,平西王府血影堂的人知道王府中發生劇變之後,竟然嚇得集體出逃,離開延武郡了,如今,她還能靠誰?
無奈之際,嚴軒萍只有倒地,再也不顧及自己側妃的形象,拿出自己女流氓的本色,撒潑打滾的罵人,罵殷至德不孝,罵殷至生缺德,調戲她,罵殷至生弒殺父親,只是此時已經沒有人相信她的話了。
殷勝喝令幾名太監侍女上前,把嚴軒萍架起來,關押到王府後面的問月樓去,這位側王妃,正式被囚禁了起來。殷勝又命人到地牢中把趙靈尊和嶽靈璧夫婦釋放出來,夫妻二人重見天日,和殷勝、唐九生等人相見,恍如隔世。
至於平西王府的奸細傅有亮,因為和嚴軒萍的醜事,留不得了,殷勝命人把他拖到後面,用麻袋套起來打死,屍體丟到城外的荒野去喂狼。
殷勝終於揚眉吐氣,坐穩了秦王之位,又立刻給老爹發喪,同時向朝廷上折,稟報此事,等待朝廷的聖旨正式冊封他為秦王。只是初登王位的殷勝哪裡知道,一場更大的禍事還在後面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