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燕京一帶的還好,9月份前期開始轉涼,華南要十月中旬以後,天氣才會逐漸轉涼,9月的時候,陽光依然火辣辣。
軍訓雖然會帶上帽子,但臉部、脖子、手掌都不可避免被陽光照射到,三個星期的軍訓下來,曬傷面板是常有的事情。
對於郭文東來說,雖然在農忙的時候,每天下田幹農活習慣了被太陽曬,那是不得已而為之。
在早上出門前,郭文東就塗了防曬霜,沒有告訴任何人。
至於為什麼不告訴任何人,主要還是這年代大多數男人都還沒有什麼護膚理念,連洗面奶都沒有普及,大家一人一塊香皂,連洗臉都可以用香皂來洗。
如果告訴同學用了防曬霜,估計會被他們夥譏諷到死。
冬天的時候,有些人的嘴唇會幹燥,嚴重的在乾燥一段時間後會裂開。
郭文東清楚記得,在他讀高中的時候,其中有個冬季,有個男同學嘴唇乾裂嚴重,他建議對方用潤唇膏,對方卻說潤唇膏是女人才用的,寧願忍受著也不用。
上午解散後,許多學生心情鬱悶著,因為他們都被太陽曬了一上午。
那些在農村長大的學生還好,本身在家裡幹農活就避免不了被太陽曬,慘的是那些城鎮出身的學生,從來沒有被如此暴曬過。
女生們還好點,很多事先準備好了防曬霜,有些是父母事先替女兒買好,男生們可不敢公然使用。
吃過午飯回到宿舍後,秦學威哀嘆道:“被太陽曬了整整三個小時,我已經很不舒服了,還要曬三個星期。蒼天啊!大地啊!”
他軟癱癱躺在床上。
劉沛東說道:“其實,只要適應了就行,種田的人還不經常被太陽曬,頂多是面板黑點。”
沈家華說道:“我才不想被曬黑!我聽說,在被曬黑之前,面板事先會發紅髮紫,先脫一層皮,會很痛。”
張文奇則顯得輕鬆很多,說道:“其實很簡單,用防曬霜可以阻隔紫外線,把被陽光對面板的傷害減輕很多。”
說罷,他從櫃子裡取出一瓶防曬霜展示給大家看。
秦學威、沈家華、司馬寬三人隨即顯出譏諷之色。
張文奇注意到幾人反應,繼續道:“我才不會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們怎麼看,隨便。”
秦學威道:“我才不是娘炮,不是小白臉。”
張文奇去過香江,那邊的人可沒有這種陳舊迂腐的觀念,那邊許多男人都注重護理保養。
他不會太過於在意別人的看法,自己認為沒有錯就行。
這時候的郭文東,沒有參與到幾人的談論中,而是拿出BB機,在本子裡記錄著零售商們要貨的資訊。
在這個年代,別說大哥大,就算是BB機都還沒有普及。
寢室六人中,除了家裡有錢的張文奇外,也就只有沈家華有BB機。
郭文東亮出BB機,立即成為四人羨慕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