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薇小姐,這是我的新同事,江引。”小陳美滋滋的開車還能跟那薇聊兩句,可要比平時給老大開車嚴肅的氣氛好多了。
那薇吸了一口煙,微昂起頭來向空中吐出了一個菸圈,“你們換人倒是挺勤快的。”
江引跟小陳對視了一下,那意思就是讓小陳老老實實開車別多嘴,後面坐著的並非善茬,昨天跟朱嘯廷下棋的時候提到過這個女人,狡猾的像條狐狸。
車上沒人再起頭說話,等煙抽完了,那薇便關上窗戶一個人安靜的在後面睡著,江引回頭瞅了一眼愈加不滿地抱著各位看向窗外。
一個和十惡不赦的壞人混在一起的女人,連睡覺都不像個好東西。
到了約定地點,江引先下了車到後面把車門開啟,插著褲兜一聲不吭的盯著那薇下車。
那薇從車裡探出身子來,腳丫一落地就踩進泥濘的水坑裡,把剛刷白的運動鞋濺的到處是泥點子,她怨氣地把挎在身上的小皮包扯下從裡面掏出紙巾來擦鞋,全程站在旁邊的江引竟無動於衷,只是把車門關上,兩隻手往褲兜裡一放,垂下眼皮蔑視著她。
“擦完了嗎?擦不完把鞋扔了跟我們走。”江引說話沒好氣,憑什麼圍著這個半天連句真話都沒有的女人團團轉,她就是個蛇蠍女,根本就沒想著配合他們破案。
那薇動作一頓,她快速擦了擦鞋面把衛生紙放回包裡,起身衝著江引一展笑顏:“江警官說的是,那我把鞋扔了可要拜託您抱我去見朱局長。”
江引一聽,怒目圓瞪:“你!你像什麼樣子!”
“不抱就別扔我的鞋,走小陳,我們走。”那薇叫上在一旁尷尬咧嘴的高個小夥,頭也沒回的進了這間簡陋的賓館。
賓館大堂裡照不進什麼光來,也不見開燈,那薇仰望著那條通往二層的長梯拍了拍身邊的小陳,“你確定堂堂情報處要把會客地點安排在這種地方?”
“還是我身份太卑微,你們朱局長瞧不上?”
江引從後面打著電話進來,他一進大廳就沒給那薇好臉色,不過前者也沒把他這種態度當回事,江引只好作罷去前臺找那個坐在椅子上打毛衣的老嫗說話。
“多瑪市的耗子半夜學狗叫。”
“沒聽說過耗子會狗叫,哪涼快哪待著去。”
那薇聽兩人一言一語很是疑惑,她看向小陳,但對方只是回應了她一個微笑,這情報處的人怎麼都這麼怪呢。
“汪汪汪,汪汪!”
老嫗看了一眼小陳身旁的那薇,手往櫃檯下一放,像是按下了機關把剛才的那條樓梯下豁開了一個洞。那薇三人走到樓梯後面,為首的江引對著黑漆漆的洞口前傾著身子,等洞口裡射出的紅光順著江引的眼睛掃了一遍後,那薇聽到有開門的動靜。
高階,真高階!對暗號都是狗叫......
感應到人進了隧道燈才亮起,那薇緊緊攥著小陳的袖口不放,走在前頭的江引嫌惡的瞪了那薇一眼快步往前,不一會兒甩下兩人消失在前面的岔路口。
“等一下,那薇小姐!”小陳拽住那薇搖搖頭,“我們跟他不一樣,咱們要去這邊。”順著小陳手指的方向望去,左邊走廊不遠處的一間房間已經為他們拉開了一條縫,那薇應了一聲,老老實實跟在後面。
朱局長人就在裡面坐著,只不過和初次見面的衣裳不同,這回他顯得比平常休閒,只套了一間淺藍色衛衣,看不出個牌子來,也沒個裝飾圖案,和牛仔褲一搭雖說簡單了些,可穿在他身上就有了居家好男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