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嘯廷一肘抱胸,一手扶著颳得很乾淨的下巴稍加思考說道:“那是衍文,你繼續說。”
“他們兩個到了港口先和道上混的黑鐵柺聊了幾句,然後才去找的港口貿易商。”江引說:“他們想從這運走一批貨。”
“東西運走了麼?”
江引搖搖頭,“還沒。”
既然如此,朱嘯廷得意的一笑,那就來一個人贓並獲。
多瑪市其實是Prisoner集團的犯罪窩點,大部分時間陸生本人並不久居於此,此人行蹤詭異,摸不到什麼時候他突然出現在某個地點行兇。
他作案手段高明,身手不如經過訓練的戰士們,但出色的犯罪頭腦總能讓他從生死線上撿回一命。
陸生是個罪行累累,卻又奸詐狡猾、詭計多端的罪犯,在現場也不遮掩什麼,他認為自己這張臉就是集團的標誌,到哪都要惹人眼球。
不是說這人有多俊美,而是他是一株帶劇毒的花束,你碰不得,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趁著午休沒結束,那薇到吸菸區去抽了根菸,剛好碰到了和朱嘯廷開完小會的江引,高超的易容術沒能讓那薇認出他來。
顯然,那薇出來吸菸沒帶火。
江引看了那薇一眼,從亞麻色休閒褲的口袋裡掏出個打火機遞過去。
“謝謝。”
“你是這裡的工作人員?”那薇叼著煙,小嘴抿著和江引說話。
“不是,我來應聘。”江引說道。
“應聘什麼的?”
“保潔員。”
那薇隨意打量了對方一遍,把那團白色的煙霧從口中吐出,上半身靠向了窗臺笑道:“大哥經常鍛鍊吧?”
“怎麼看出來的。”
“一個人的靈活勁兒可是從那倆帶精光的眼睛裡看出來的,”那薇接著說:“顯然,你比我們部門裡那些二十剛出頭的小夥子都有樣兒。”
江引沒應,吸了口煙,然後把沒抽完的擰滅在菸缸裡。
“說實話,你真的有50歲?”那薇看見男人直轉朝她走過來,嚇得她趕緊收起亂放的手腳,把嘴上叼著的香菸夾在手上。
“你看得出來?”
“我看出什麼?”
“我是誰。”
那薇心想: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