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景總是美的讓人暈眩,耀眼的霓虹燈也在不停的閃著,繁華的鬧市,熱鬧的人群,狂歡的夜店,一切都顯得很正常。然而看似平靜的夜晚,總是會有那麼一兩出是煞風景的。
一間普通旅店的客房裡,對立而坐的一男一女怒目相向,由開始的驚慌變成現在的對立,兩個人似乎都不肯讓步。
女子雙手環胸怒瞪著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一個大男人跟我一小女子爭房間,你好意思嗎?
男子也以同樣怒目回瞪著她:我怎麼不好意思啊,你一個小女子大晚上衣衫不整的跟我爭房間就好意思了嗎?
女果斷的整了整衣衫:那你總得有一個先來後到吧!
男:我怎麼沒有啊,是我先預訂的這個房間
女:誰說的,誰能證明,明明是我先住進來的
男:你那是耍賴,前臺都告訴你這間有人預訂了,是你非要住進來
女:你才耍賴,前臺他也說了,預訂這間房的人好像喝多了,也可能是惡作劇,
男:對啊,他說了可能,可能的意思也就說不一定是惡作劇
女:對啊,他說的是可能,可能的意思也可能就是說你根本就在惡作劇
男:你。,,不可理喻
女:你胡攪蠻纏
正當倆人對峙的時候,門響了,“噹噹噹”兩人同時看向了門口,女子看了看他又撇了一眼門口,意思是:你去開門。徐秋白也看了看門口又撇了一眼她,轉過頭不去理睬。女子受不了別人對她的那種輕蔑眼神,大聲說道“你去開門”徐秋白看著她“憑什麼是我,你怎麼不去”
女子叉著腰諷刺的說道“你不是說,是你預訂了這個房間嗎,名頭是你,怎麼可能是找我的” 徐秋白雙手環胸,同樣諷刺的回了句“你剛才也說了,是你先搬進來的,前臺也應該有登記吧”女子眼睛轉了轉,狡捷的笑著“好,既然這個房間是我的,門當然是由我來開”說著就向門口走去,徐秋白稍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當下就抓住了女子的手腕“既然是我先預訂的房間,那一定就是找我的,門我來開”說著手就伸向了門把手,女子一看一把抓住徐秋白的另一隻手,看著他。
女子:放手,放開我
徐秋白:你怎麼不放,你先放
女子:我不
徐秋白:你...
女子:流氓,你在不放手我喊非禮了
說著女子就開始掙扎了起來,怎麼說對方也是個女子,徐秋白也沒敢怎麼用力,但女子卻是極力的掙脫,就在兩人都還在互相掙扎的時候,門開了。進來一個女人,還在掙扎的兩人同時看向她,都愣住了。
她不好意思的說了句“抱歉,我看門沒鎖,就進來了,呃,,我是來找人的,請問。。。”她剛想開口問就看到兩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外加一個不太雅觀的姿勢。一男一女胡亂的抱在一起,女子的右手緊緊的勒著男人的脖子,另一隻手也死死的抓著男人的手臂,而男人由於身高的優勢,一手環著那女子的腰,另一隻手高高的舉起。她定睛看了看兩人,確定了一個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又仔細看了看旁邊的那個人,好像有些眼熟,就是記不清在哪見過了。
徐秋白在看清來人後有種不安的尷尬,而一時的愣神讓他忘了他們現在這個姿勢更尷尬。女子在看清來人後也來了精神,得意的叫了一聲“墨顏,你來啦!”然後毫不客氣的把徐秋白推到一邊,徐秋白在聽到女子的叫聲後恍然大悟,驚訝道“你是。。。辛墨顏??”辛墨顏也回過神,看著他,試探的叫了一聲“你是,徐。。。秋白??”女子迷茫的看看他,又看看她“怎麼?難道。。。你們認識?”
曾經的曾經,徐秋白想象過他們重逢的很多種場面,有浪漫的,溫情的,懷舊的,感動的,但不管是以哪一種出現,都應該是以完美而開始的,絕不會是以現在這種尷尬的要死的場面,丟臉有木有,難堪有木有,對此徐秋白很是懊惱。
由於是旅館人員的失誤,造成了今天這個尷尬的局面,所以明天他們會再給徐秋白安排一個房間,可是今天就得委屈一下了,為什麼呢?因為今天客滿了,而且也已經快凌晨三點了。最後在雙方的協商下,今晚的房費免單,不過得自行解決住處,看著有限的區域,和位置的優勢(陽臺和浴室,門口挨著),徐秋白決定也憐香惜玉一回,自己睡陽臺,讓她們睡床。雖然墨顏也表示可以讓他也睡屋裡,但是面子上過不去,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法平息自己的內心,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所以他還是選擇打腫了臉充一回胖子。
徐秋白躺在他特製的“床上”,輾轉難眠。夜很靜,但徐秋白的心裡卻是亂糟糟的,迷濛的月光透過玻璃散落下來,實在煩悶的雲徐秋白索性就睜開眼睛,頭枕著手臂,不再勉強自己睡著,側耳聽著屋內的動靜,“看來她們已經睡了,唉,可憐的我卻要在這窄小的陽臺上,度過一晚,現在想想還不如在蕭星闌家睡呢,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麼狼狽,哎,明天我該怎麼脫身呢?”正想著,徐秋白拿起手機,給蕭星闌發了一條資訊:蕭星闌,兄弟今天可算是被你給害慘了,為了讓你心裡不太愧疚,明早七點準時叫我,如果你敢給我忘了,那就讓梓馨提前給你準備好治跌打損傷的藥酒吧,兄弟樂意效勞!
此時的蕭星闌因為梓馨的妊娠反應很大,正陪她在廁所吐呢,突然一個簡訊,開啟來看,剛還睡意朦朧的蕭星闌頓時精神了不少,心想著“這大晚上的,他又發什麼神經啊,我又幹什麼了?這麼大反應,連武力都動用了。”雖然自己也很納悶兒,不過也乖乖的訂上了鬧鈴,他可不敢輕易招惹這貨,蕭星闌總結了一個真理,那就是不要跟一個學什麼都比自己學的好的人較勁,最後吃虧的總是自己。想想因為當年梓馨的追求者眾多,為了能夠保證自身的安全和位置,所以他還拉著徐秋白特意的去學了三年散打,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以為自己終於有一門是比徐秋白學的好的,哪知道這一山還比一山高啊,活生生的給他當了三年陪練,所以,不能說,說出來都是眼淚啊。正在蕭星闌痛心疾首後悔時,梓馨的一句話便把他帶回了現在,“星闌,在拿一條毛巾來”蕭星闌怔怔的回過了神,利索的回了一句“哦,好的,馬上。”
徐秋白髮完資訊後,將手機丟在一邊,無奈的想著“為什麼?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為什麼會讓我們在這麼尷尬的情況下見面,這究竟是為什麼啊?”正在徐秋白自怨自艾的同時,躺在床上的墨顏也在側耳聽著屋外的動靜,旁邊的人已經睡熟,外面的人似乎還在輾轉,她輕聲輕氣的起身,越過身邊的嵐雙下了床,輕推門扇,露出了一條縫隙,透過門縫她看著闊別九年的他,溫柔的月光映在他的臉上,高挺的鼻翼,整潔的面容,明顯的輪廓都還和以前一樣,只是凌亂的短髮和微皺起的眉頭彷彿預示著他在苦惱一些問題。她望著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心裡百感交集,她從沒想過他們會在這樣一個場景相遇,“多年不見,你過的還好嗎?是否還如當初那般傻憨憨呢?”
一個寬闊的操場上,人不多,卻也零零星星的有那麼幾個人在玩耍。樹藤走廊下一對男女在一前一後的走著,突然女孩停下轉過身對男孩說:你老跟著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