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仙門畢竟底蘊不足,較之中州諸大派動輒萬年以上的歷史,著實不夠看。
盛德潤年歲再大,也不過是活在繁榮和平修仙文明下一個幸運兒,並未深入感受過戰爭的殘酷。
他尤其未曾瞭解過北方強敵皇州人的恐怖之處。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盛德潤是以一己之力對抗一州文脈。
讀書人別的沒有,就是喜歡認死理。
上諫帝王,下言眾生。
“哼,旁門左道!”
盛德潤冷哼一聲,抬起右手,一件奇異法器出現在他手中。
“九陽仙門這些年著實不賴,在煉器一道上的進展已經僅次於焚天宗了。”
觀戰的雲長嵐點點頭,似乎對於盛德潤手中的法器威能頗為讚譽。
只是站在他身邊的扶搖宗地劍一脈脈主闕天華說道:“法器再好,也無濟於事啊,皇州最令人頭疼的就是這幫書呆子,死一個來一雙。”
梁瀚霽下場後,被雲長嵐喚到近前觀戰。
這是尋常弟子求也求不來的殊榮,饒是聽到宗門前輩對於局勢的點評就可受益匪淺,若是能得到些許功法上的指點,那更是對自身修行大有裨益。
“翰霽,你怎麼看?”
雲長嵐和藹地看向旁邊一言不發的嬌小少女,對她不亢不卑的態度越發滿意。
下一任扶搖宗宗主大位,這丫頭必是有力候選人之一。
半晌,未得到回應的雲長嵐疑惑地轉過頭,仔細地瞧了瞧。
頓時一臉黑線,梁瀚霽這丫頭居然睡著了!
眼睛瞪的銅鈴大,在微微打鼾!
雲長嵐感覺自己的認知受到了侮辱。
業已察覺的老頭子闕天華也是一臉尷尬,正要使勁把自己的徒弟掐醒,卻聽得遠處有人發出一聲驚怒大喝。
“你這是什麼妖法?”
“誰誰誰?”
梁瀚霽頓時驚醒,左顧右盼,清醒的不得了。
只是自家兩位長輩的注意力早已不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