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把椅子一變,躺倒,斜睨著他說:“你又怎知,這命,不是他自己造的。我可沒那麼大能耐,能叫一個人紅的變成藍,藍的變成白。”
流月說:“你編命數,到底是怎麼個編法?”
司命回:“現在我不想說,困了。你這人生得實在死板,看戲就看戲,那麼認真作甚?”
流月回:“戲要入,還要出。不入者,品不懂戲;不出者,學不會戲。”
司命又笑,說:“那你倒和我說說,您老人家品到什麼了。誒,依你之見,這溫清磑到底該不該去看陸探微?”
流月回:“萬事哪有該不該,不過是做了和不做而已。”
司命一甩手,捂著頭歪到一邊去,嘟嘟囔囔地說:“和你講話太無聊了,說什麼都像在聽道。你真適合守月亮,反正月亮又冷又不會講話,你和它天天這叭拉叭拉的,它也不會煩得跳起來打你。”
小兔子從流月懷裡跳下來,躥上司命的小榻,咬了司命的小腿一口,說:“司命,不準欺負好流月。”
司命被咬得一聲叫起來,跳下塌就要追著小兔子算賬,小兔子邊跑邊說:“陸探微和溫清磑,你更喜歡哪個?”
司命說:“喜歡?我更喜歡吃兔子!”
小兔子說:“咦,司命你真殘忍。還好,你追不到我。”
司命說:“臭兔子,你給我等著。”
小兔子邊跑又邊問:“流月呀,你更喜歡誰呢?”
流月看著小兔子肥肥的白,說:“溫清磑。”
小兔子喘著氣又有點委屈的聲音傳過來:“啊,可是我更喜歡陸探微誒。”
司命追得累了,停下來一小會兒,朝流月那邊吐了口水,說:“呸,臭兔子,你還不明白,冷血的當然喜歡冷血的啊。像我們這樣心熱的,才會更喜歡陸探微。”
小兔子返跑到司命面前,司命以為它是明白了,瞪著大眼睛要抱抱,哪想到,等她伸手去抱它的時候,又被咬了一口。她手一痛,小兔子被甩到地上。
小兔子摔雖摔了,卻不叫疼,還衝司命做鬼臉。
司命氣得仰天大叫,又開始追著小兔子滿境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