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見過這位姑娘的人是不多,可她的畫像倒還算好見,於是在進閩州城之前,敖展終於湊巧有個機會,順便掃了一眼這位姑娘的畫像,然後……
他忍不住一把就把那幅畫像扯了過來,也不管周遭人的斥責驚呼,直接搶了畫像飛到房頂上仔細觀摩了一番。
老實說,他當時也是真心不敢確認的,可看那五官以及畫裡流露出來的氣質,也和他認識的那位大小姐太像了一些吧?
莫不是女大十八變?又或是女子在盛裝之後就有這個效果?
一番琢磨之後,敖展忍不住一拍腦門,想這麼多做什麼?親自過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但敖展始終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傅玄毅。
等到他們到了閩州城之後,傅玄毅第一時間就領著他去了林鈺在閩江邊上買的別院,過來應門的人是張鐵牛,他認識敖展,可望著敖展身邊的那位少年,還是愣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反應過來,等到傅玄毅開了口,他才徹底確認了,忙讓身把兩人請了進去。
等關好門,把人都領進了屋裡,他才衝傅玄毅行了禮。
這座別院看起來也不算小,卻好似只住了張鐵牛一人一般,又見他只顧著給自己兩人上茶點,居然也沒提到去請林鈺來見,傅玄毅自然很快就問了起來。
張鐵牛這人性子憨,又一向不怎麼會說謊。林鈺一直都知道他和王府有聯絡,但要求他務必不能把自己來閩州之後做的事情告訴世子,否則就不會再把他留在身邊了。
張鐵牛這才在以往的信件裡什麼都沒多說,只管稟報林鈺一直安好。
卻沒料到世子有天竟忽然就找過來了,眼下又聽世子問起小姐,他手一抖,茶水差點兒就撒了出來,好在他此刻是正在給敖展斟茶,敖展也一眼不錯地把他霎時的慌亂看在了眼裡,嘴角忍不住一笑。
張鐵牛緩了緩神,這才悶聲道:“回世子,小姐出門辦事去了,要很晚才能回來,我先想法子去給她送個信吧。世子您這邊恐怕得等等。”說完他就行禮告退要出門送信去。
傅玄毅當時自然也感到了不對勁,可他知道張鐵牛一向忠誠,有他在林鈺身邊,自己這邊也能放心一些,於是也不打算讓他夾在自己和林鈺之間為難,有什麼事,還是他自己問林鈺好了。於是他點了個頭,便讓張鐵牛退下了。
張鐵牛剛走沒一會兒,敖展就順勢起身,要讓傅玄毅先陪他去個地方,傅玄毅自然不太願意,他還想在這裡等到林鈺回來。
可敖展提到了他們路上打過一個賭,傅玄毅不小心輸給了他,當時敖展要的賭注便是到了閩州城,他這邊得陪他先去個地方。
君子一言,況且敖展又說那地方很近,離此不遠,他們去去就回,再來張鐵牛剛剛也說了,林鈺今晚得很晚才會回來,與其空等下去,還不如先陪他去把賭約履行了,省得之後他這邊還得佔用時間。
不得不說,他這話,說得還是有點道理的。所以之後傅玄毅就被他拖了過來。
敖展早就打聽好了,今晚絳雲閣就有那位若仙姑娘登臺,還好他爹在這閩州城裡也有產業,早在進城之前,他就想法子送過訊息,廢了一番周折,又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才買到了兩個席位,這才有了今晚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