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異常的晴朗,雖然有絲涼意,可是太陽的光澤覆蓋了整個大地,像金色的衣服包裹了萬物。
伊若醒了,她把窗簾拉開,一束光透過杯子,射在白色的杯子,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源。
她的心情很愉快,她期待看到凌辰。
她去洗漱了一下。
從翻出衣櫃一件天藍色的毛衣,配了一條白色的裙子。
她翻出來自己以前買的化妝品,基本上都在上學,也沒有什麼時間打扮自己。
她畫了淡淡的妝,因為臉型有些肉肉,淡淡的妝容顯得更加可愛了。
長長的眸子,黑色的眼球,眼睛像孩子清透的眼睛,淡淡的大地色的眼影顯得眼睛更加靈動可人。
櫻桃的嘴巴塗了一層淺淺的粉色,頭髮別了一個精緻的髮夾,顯得可愛迷人。
她收拾好照照鏡子,衝鏡子的自己笑了笑。
自己好久都沒這麼美的打扮自己了,以前打扮是在屋子裡自己瞎化著玩,那是給自己看,化的醜的美的,自己都不會在意,只要自己開心就好,而如今自己打扮則是給自己喜歡的人看。
伊若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禮袋,她把凌辰的衣服放進去,今天要還給他。
送的鑰匙扣還是單獨放在自己的包裡吧,給他一個小小的驚喜。
伊若看了一眼自己桌子的粉色筆記本,這些年那個筆記本,自己一直沒捨得丟掉,她把這個當成自己最重要的筆記本呀。
是呀,長這麼大,她也收到過追求自己男孩的很多禮物,她大部分都婉拒了,一小部分只是一些面子過去的東西,比如奶茶,一隻可愛的小兔筆,之類的。
她不會讓別人太過難堪,只是她不喜歡的人都會明說,即使會被人罵清高,可不喜歡的人為何要勉強收下,在勉強答應呢?伊若就是有些執拗,她重視的東西一定會重視起來,可是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她也不願意自己強迫地接受。
你可以說她不懂得變故,可以說她不懂得人情,不懂得去發好人卡,可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就得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身邊的人太過妥協了,伊若就是這麼得獨立地堅持自己對愛情的理解。
她摸摸桌邊那個有些褶皺的筆記本,她翻開,裡面有她寫的日記,有她畫的畫,有她寫的隨筆,有她抄寫的美好詩句。
她把筆記本放在胸中,這些年,其實沒有幾個人真正瞭解自己,也沒有人確切地關心自己,除了他和溫雅把自己真正的朋友,她大概朋友了吧。
她早就感受過孤獨,小學初中高中,她都是最努力學習的那個,同學老師對她的評價都是最刻苦,學習成績很好的女生,可又有誰能真正走進她的內心,感覺她的快樂,她的悲傷,她的美好,她的憂鬱,沒有人想去真正瞭解,包括那些喜歡她的男生。
高中的 她記得當男生把買的玫瑰花送給自己的時候,自己婉拒,沒有接受的時候,那個男生皺著眉毛,把玫瑰花折斷,兇狠地看著她,把玫瑰花丟進垃圾桶的時候。
她記得當有男生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寫血書,來表達對自己的喜愛,自己沒有接受那個血書,第二天罵自己是婊子的情形。
後來她聽到越來越多的人罵自己清高,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反感自己,從喜歡尊稱的女神淪落成虛偽的人。
一開始她以為只是男生之間對自己的厭惡,自己只是拒絕他們,他們沒有面子,所以開始說自己清高虛偽之類的,後來她不清楚,為什麼女生也開始加入了行列中。
她們開始不和她說話,開始孤立她,開始在背後討論她各種壞話,哪怕是添油加醋的,她開始被這個班級排斥,像個透明人,是個成績好的透明人,她分不清那些女生是嫉妒她,還是自己真如她們說的那麼不堪,她確實沒有聽過別人當著面講她,可是她感覺出她們的眼神,那種厭惡排斥的眼神,可她們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彷彿從來沒有做過真正傷害過別人的樣子。
有天,她和班裡的女生一起走過路,她以為那個女生對自己沒怎麼討厭,可那個女生的神情她記得很清楚,她表情平靜溫和,面情微笑著,對自己很討厭她,女生向她傳達班裡的同學在背後如何取笑她的,說她是清高的土包子。
那個女生還是那樣微笑著,就像個只會假笑的洋娃娃。
伊若那天沒有了任何憤怒,沒了任何的失落傷心,她有些麻木了,她有些看清了一些人的面孔,是呀,他們覺得自己清高,自己虛偽,可自己從來沒有拒絕過他們什麼要求,除了拒絕不喜歡的人。
她記得早上起來給同學們帶飯,自己帶了6份飯,自己滿手都提滿了飯,挨個送到每個人的座位上,她像個保姆,聽別人指揮,只是單純想讓別人能稍微給自己一點點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