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想了想,點了點頭,最後聽從了蘇慎行的勸說,回去了房間裡。
蘇慎行也躺回了沙發上,低聲喃喃了一句,“看來今天晚上有些人要慘了……”
***
漆黑的夜,陰冷潮溼的倉庫。
黑色的皮鞋踩在地面上,發出咔咔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逼近,宛若從地獄裡走出的陰差使者,正準備奪人魂魄。
從陰暗中走來的顧夜寒,全身漆黑,彷彿融入在夜色中,高大峻拔的身影更顯陰沉駭人。
倉庫裡,除了他的腳步聲之外,還時不時的傳來痛苦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在空曠的環境中,不斷的縈繞。
發出聲音的正是之前包廂裡的那三個男人,他們被束縛住了雙手和雙腳,正狼狽的躺在地上,身上更是傷痕累累,暴露在空氣外的面板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特別是臉上,血痕斑斑,熬不住的人已經流下了淚水。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不是有心的,是我們錯了,求大哥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之前最是囂張的寸頭男人,如今也是最悽慘的一個,他渾身顫抖,哆哆嗦嗦的說著話,牙齒被打落了幾顆,說話時透著風,十分的口齒不清。
就在這個時候,顧夜寒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那三個男人,在陰暗的光線下,認出了顧夜寒的面容,宛若看到了救星一般,突然的從地上掙扎起身,雙腿屈膝跪著。
“顧少,是我們錯了,不應該招惹你的人。”
“顧少,求求你給我們留一條活路,以後我們絕對不會再犯的。”
“顧少……”
哀求聲一句接著一句,此起彼伏,要不是雙手被綁住了,他們甚至會猛撲上來,緊緊的抱住顧夜寒的大腿不撒手。
顧夜寒目光冰冷的掃過那些人,轉向凌南,低聲問道,“都問出來了嗎?”
凌南迴答說,“問了一遍了,他們說是一個男的給了10萬塊錢,讓他們做這件事情。那個男的是江辰美術學院的學生,叫李文彥。”
李文彥!
一聽到這個名字,顧夜寒立刻皺了皺眉,腦海中出現上一次見到李文彥的情景,看來那個過肩摔,讓他住院了一週,還是出手太輕了,反倒是留下了禍害。
顧夜寒的臉上冒起一股顯而易見的殺氣,不僅是凌南,就連另外一邊跪在地上的三個男人,也都察覺到了。
他們低著頭,不敢再看向顧夜寒,不斷的瑟瑟發抖著。
顧夜寒用眼尾的餘光掃了一眼,黑眸眯了眯,突然地往那幾個男人走去。
黑色的皮鞋停在男人的膝蓋前,顧夜寒微俯下身,冷厲的目光看向其中的黃毛男人,又問了一遍,“他說的事情是真的?你們真的沒有撒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