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終,他們還是比任何人都親近的兄弟。
就如同顧祁風的這一聲,“哥……”。
顧家真的危險了,顧巖睿才這樣的愁眉不展。
看到顧祁風還要喝酒,顧巖睿從他手中搶過了酒杯,勸阻道,“爺爺就算現在沒找你,等過一會兒,還是會找你的。別喝酒,爺爺不喜歡。”
“哥,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對我這麼好。”顧祁風笑了笑,沒了往常輕鬆的肆意灑脫,反而多了一些複雜的情緒。
他垂著眼,看著逐漸融化的冰塊,想了良久,才再一次抬頭。
顧祁風看向顧巖睿,眼神認真,開口問說,“哥,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你說哪一件?是你偷了媽的珠寶去釣小女生,還是你故意把番茄醬塗在爸爸的收藏品上?”顧巖睿說起孩童時候,顧祁風調皮搗蛋的那些事情,臉上難得有了笑容。
“不是這些,是關於二哥的。二哥小時候的事情,你記得嗎?”
“顧夜寒?哼,他小時候的事情,我記得幹嘛,一個連下人都不如的存在而已,我看到都嫌礙眼。”
顧巖睿脫口而出的鄙夷,瞬間加重了顧祁風的擔心。
他的記憶中,有一個模糊的“二哥”,卻不記得關於顧夜寒的任何事情,一來是年紀太小不記事,二來是其他人對他保護的太好。
等記憶在清楚些,顧夜寒已經是學校裡成績斐然的優秀學生,他也已經成年,不會再受任何人凌辱。
對於顧夜寒口中那段“苟且偷生”的歲月,顧祁風絲毫不知,卻在顧巖睿口中得到了印證。
顧夜寒該恨顧家的。
這個家裡,沒有人把他當做家人。
顧巖睿看向突然沉默的顧祁風,皺了皺眉,憤慨道,“你怎麼突然說起這些事情?難道他顧夜寒就為了小時候的侮辱,所以不惜籌謀二十年,毀了整個顧家?那他也未免太小心眼了,這樣的人竟然還能做成如此大事業,還真是老天爺不公。”
“當然不是因為這些。”顧祁風否認。
“那是因為什麼?祁風,你是不是跟顧夜寒接觸過了?”顧巖睿一下子識破了顧祁風的異常,甚至一言擊中要害。
顧祁風對此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靜默著。
沒有了說話聲之後,玻璃窗戶外面的風雨聲顯得更加沉重,像是要擊碎玻璃一樣,不斷作響著。
顧巖睿沒有逼迫顧祁風一定要說,只是提醒了句,“顧夜寒的心思太深,我都鬥不過他,你更是不可能,以後離他遠一點。”
說到這裡。
他頓了頓,又悵然的補了句,“以後……恐怕是沒有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