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胖子來說,這地方簡直就不是吃飯的地,兩三口一塊牛排,看的眾人是目瞪口呆。
幾人正吃著東西,吹著小牛批,研究著關於機車上的戰術,赫然聽到遠處的桌子似乎有些爭吵的聲音。
這聲音一開始並不怎麼大,加上吵架這事挺正常的,幾個人也沒怎麼在意。
就是跟這‘歐羅巴’閒著沒事來段高雅的西洋音樂氛圍格格不入。
遠處桌子的那兩個人,吵著吵著就不吵了,安靜了一小會兒。
只是,好了沒到三分鐘,他們突然劇烈的爭吵起來,隨著一聲劇烈的摔杯聲,直接引來整個餐廳所有人的側目。
而這時候,謝飛也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人,被另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揪住衣領,幾乎提了起來。
這種事要是在東北,這個將女人提起來的漢子基本上宣告了死刑,不論店裡的服務員還是吃飯的食客,只要是個男人、只要是個帶把的還有血性的,肯定二話不說,吵吵著飛上去,嗷嗷就是幹他。
這就是東北老爺們的血性、也是東北的地域文化,別管你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打女人也不行!
可惜,這裡是南方,一個十分文明的城市,一個講究道理的地方。
這一幕出來之後,竟沒有一個人上前,熱心的店長,趴在灶臺後面,打電話報警,請求蜀黍們的幫助。
而那個壯漢在意識到附近的人關注到他們的時候,竟一面提著這個女的,一面指責起他來。
也就在那個女的哭花的臉轉過來的瞬間,謝飛整個人愣住了,橡根木頭一樣,不知所措。
這人,正是傷他很深的那個女人,那個曾經跟他海誓山盟,廢了大力氣,而後又將他一把推入深淵的女人,馬欣楠。
林巧巧和胖子此刻也看見了,倒抽了一口涼氣,癱坐了下來,實在不知道,為什麼馬欣楠會被人這樣。
他渾身上下已經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一個烏眼青很明顯的印在了左眼上。
不知眼眶有沒有骨折,迸裂的眼角,流出鮮血,不斷的從眉骨末端流淌下來。
而那一雙眼睛,原本充滿了靈動和生氣,此時此刻卻幾乎沒有了活人的樣子。
眾人不知道在這個年輕女人身上發生過什麼,只從那個壯碩男人支離破碎的言語中瞭解到了全貌。
原來,馬欣楠,沒甩乾淨,又故技重施,做了渣女,騙了一個男人。
林巧巧也不明白,之前給了他40萬圓子,替她還了債,為什麼他還要這麼做。
可事實就是這樣,人心不足蛇吞象,馬欣楠的腦回路,永遠不是林巧巧他們這些人能想明白的。
40萬的圓子,馬欣楠並沒有用來還錢,反而被他當天晚上就揮霍一空。
很不可理喻的是,就算是40萬個鋼鏰用來打水漂,打完也需要好幾天,可這樣的真金白銀,就不聲不響的消失在了馬欣楠的手裡。
至於他做了什麼,又買了什麼東西,他也沒說,其他人誰也不知道。
而後,沒了錢的他,又故技重施,做了‘韓式半永久’傍大哥。
以前的馬欣楠也就是小打小鬧,用‘韓式半永久’的錢買點東西,滿足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可隨著他胃口日益增大,那點錢對他來說,已經滿足不了他的慾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