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講心裡話,大改師父要勸說謝飛,他還真沒這個把握。
那送外賣的小夥子,有些時候,腦袋裡裝了些什麼,誰也想不明白。
此事暫且按下,大改師父跟王爍痛痛快快喝了會酒,訴說往日情義,待得天光微亮,這才作別,答應他勸說勸說。
謝飛此時此刻正在呼呼大睡,全沒想過自己的未來。
這也正常,對於一個大二即將大三的學生,考慮不到未來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許許多多的大學生並沒有什麼對未來的希望和期待。
跟過去的十幾年學習生涯一樣,他們都是被推著或是逼著走的。
要好好學習、努力讀書,似乎書讀的好,分數考的高,將來在社會上就一定能夠獲得鮮花和掌聲。
當然,大學的幾年就是告訴這些未涉人世的生瓜單子們,社會和學校,完全是兩碼事。
謝飛這種家庭困難的孩子,要比同齡人好上一些,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兩年外賣也不是白送的,人情冷暖見識的比較多。
但,你說他就是個社會人,社會上的條條框框都明白,卻又不見得。
畢竟是個學生,見識和經歷是兩碼事。
最起碼,學校住宿很便宜、食堂更便宜,也沒有什麼重體力的勞動。
所以,他還能保持自己的天真,還能有事沒有的矯情。
這一晚,他睡得並不好,總有心事,讓他輾轉反側的。
馬欣楠當韓式半永久,是他心裡的一根刺,雖然朋友們很努力的去寬慰他,竭盡全力的讓他從陰霾裡走出來。
可人的情感哪有那麼好控制,拿破崙不就說過那麼一句話,掌控自己的情緒,比掌控世界還難。
更讓他鬱悶的,則是昨天的勝利。
比孫健那次還讓人無力,總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就好比,我全心全意、拼了性命去戰勝的對手,最終卻死在了天空掉落的一個烏龜上,這誰能受得了?
對此,謝飛一睜眼,就趕緊打電話呼叫聶宇,希望這個師弟,能給他解答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