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得用完了一輩子的尷尬。
“啊啦,難道是在怕我嗎?”
塞蕾斯一手掩著嘴,狡黠地笑了,“真是沒想到呢,哪怕才能本來就是最擅長控制情緒的,超高校級的催眠師,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刻。”
她的調侃永遠充滿幸災樂禍。
我們這兩個留下的人不是省油的燈,我們很清楚,懈怠的下場。
除了你死我活……無路可走。
就像當初……面對霧切響子的時候一樣。不同的是,霧切響子不擅長隱藏心思,塞蕾斯恰恰相反。
“我有個提議。”塞蕾斯說。
我抬起眉毛,露出一絲疑惑。
“如果說……讓我們在這裡,和諧相處一輩子呢?”塞蕾斯雙手托住下巴,露出招牌的甜蜜微笑,“一直警惕下去的話,完全是自尋死路。就算我們都能想出了謀殺對方的妙計,得到的也只會是全滅的結局。不想死的話,就適應吧。”
說罷,塞蕾斯緩緩靠近了我。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能動彈。塞蕾斯已經貼近了我,本能驅使著我後退,直到牆阻斷了我的去路。
“為什麼……要躲著我呢?”
塞蕾斯的素手輕輕扶著我的胸口,櫻桃小口裡的哀怨讓人無法自拔。
大腦一定是出故障了,我想。
我能夠聞到塞蕾斯身上奇怪的香味,也能感覺得到自己開始加速的心跳,卻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
不要靠近她。剛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這麼提醒過自己了。
可是我走不開。也許是恐懼,也許……真是我神經失常了吧……
最後僅存的一絲理智我失魂落魄地推開面前的塞蕾斯,向旁邊的房間落荒而逃。直到聽見了一聲門鎖轉動,我才背靠門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彷彿經歷了一場浩劫。